这个……
好像……
不是……
这么回事吧!
对面,燕绥忽然笑了笑,手一伸,把还想巴拉巴拉的文臻往自己面前一压。
噗一声文臻的脸贴在他脸上。
一瞬间脸颊微凉的肌肤和同样微凉的唇相贴。呼吸却是热的,带着天竺葵和木尾的浅淡的香气,那是一种微冷又暗含热烈勾引的香气,让人想起水墨画里远山近水的引人向往,肌肤是软的,缓缓散发另一种糖一般的蜜香,有点过醇,却不至于有黏腻感,和这种微凉香气相遇,便仿佛远山近水着了色,深深浅浅的翠,层层叠叠的浪,白石在水底晶莹闪光,岸边的细沙千万年被水淘洗圆润可喜,天光便被这水色照亮,一直透亮到了心底。
在这样的透亮里他不禁想原来女子的肌肤这般柔软饱满,像个成熟透了的水蜜桃儿,轻轻一碰便要坠落,将层层封锁的心门给砸碎了。
在这样的透亮里她想原来骨子里透着不在意和疏离的人,唇也能这么柔软,像看见遥远的水线之上生一朵随风摇曳的花,远景便一下奔入眼底。
这些念头都一霎而过。
下一霎文臻想,啊?这叫被强吻还是我强吻了他?
下一霎燕绥想,啊,她好像刚才吃完没擦嘴?
……
再下一霎两人霍然分开。
文臻去抹燕绥的脸,想要消灭罪证。
燕绥去抹文臻的嘴,想要眼不见心不烦。
……
看在众人眼里,就是这两人惊世骇俗地当众亲吻完了还恋恋不舍互相摸脸。
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唐慕之,更想吹哨了。
娘的。
你们有完没完!
……
被当众打脸的文臻,脑子也空白了一瞬,一瞬之后她就反应过来了。
蛇精病这是又犯神经病了呗。
人说啥他偏不干啥这不就是他这种蛇精病的基本症状。
说到底也不算个啥,就当个贴面礼,外国人都这么干来着,燕绥对她来讲,妥妥的外国人。
文姑娘在两秒内自我破除了心障,瞬间坦然了。
坦然了还在想,要不要给他再贴一边,对个称?
这么想的时候,她忽然腹中一痛,先前那种隐隐的痛忽然变成了抽痛,她有点紧张——不会是大姨妈要提前来了吧?这个时候,在牢里又没有女性用品,她第一天一般又比较汹涌,衣服颜色又浅,这要……
对大姨妈到来的担忧瞬间将她因为这个吻发生的各种情绪冲淡,再看看对面燕绥,燕绥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正在用手帕擦手,还好是擦手不是擦脸,要是擦脸文臻觉得她非给他下毒不可,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手帕上,心想燕绥此刻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会想先给她下毒吧?
……
牢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当众表演霸道总裁戏码的两人,倒是若无其事。燕绥擦干净手,才转头对唐慕之道:“你是信她的,还是看我的?”
唐慕之面如死灰,半晌痴痴地道:“你要的就是这样放浪不羁的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