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
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在原地回转起来。
刘瞎子站在一旁,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
对了。
忽地,一个画面显现在眼前,那是在我与司藤共赴天人五衰的时候。
走回到荒坟头前伫立,目光落到荒坟上,我道:“司藤,跟我走吧,此生,我绝不会让你就此消散。”
言讫,我咬破手指,用血液在灵位上写下“爱妻司藤之灵位”几个字。
刹那间,荒坟上白光乍现,刺激的我们睁不开眼睛。
在适应后,便看见,那白光中躺着的凶神,正是司藤。
脸色比一般的恶鬼更加惨白不忍直视,红唇干涸,毫无生气。
刘瞎子欣喜。
我将灵位抱在怀中,白光延展覆盖,旋即,司藤的灵魂便随着白光指引,飞入到灵位之中,消失不见。
太好了。
我嘴角露出喜色,刘瞎子开怀道:“得了,你小子,不愧是柳爷的孙子,关键时刻,还真有办法。”
这是我与爷爷的关系所得来的结果吗?
看着怀中灵位,我没去想那么多。
只知道,如今,我可以将她一并带走。
哗啦啦。
紧跟着,山崖上的百年枯柳,沟壑里的荒坟,都在司藤离开后,忽然枯朽坍塌。
原本乌鸦山的禁区,此时成了废地。
刘瞎子感慨道:“凶神一朝离,日后这乌鸦山,只怕徒增凶险,再难有安宁之日。”
我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不过,我可没那本事去管那么多。
确实。
司藤在的时候,没人敢抵达此处,整个大凶之地的乌鸦山,也会因为她的存在,妖魔鬼怪动荡且安分。
动荡,不敢越矩。
待她随我离开,妖魔鬼怪,各凭本事的有的是。
而此次离开,怕是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来乌鸦山。
阴阳疏途,与我何干。
只不过现在早已经过了午夜,我俩不能就此离开沟壑,只能等天明。
太阳升起,阳抑制阴,就算鬼怪多横,也无法与至阳倾覆,那个时候离开,鬼怪多不敢冒头,能更多保证我们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