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個殘疾已是幸運,若是不拘著他,他在裡頭出了啥事,他死後沒臉下去見他娘。可他也不願束著他的翅膀,叫兒子就在一個窩裡縮著,他當爹的說不出這種話,這是折了他的羽翼沒啥區別,那就只能提醒他飛之前自個掌握輕重高低,曉得好歹。
「遇事多想想你爹和你媳婦,碰到危險別老想著上去會會,該跑則跑,命最重要。」他冷哼一聲,橫眉豎眼又表情認真,「記住,咱家沒你不行。」
衛大虎頓時喜笑顏開,忙不迭點頭保證:「爹,您放心,我知曉輕重。我可惜命了,我還沒當爹呢,咋可能捨得死。」
桃花在一旁默默地聽,沒有搭話。
三個人忙活比一人快多了,金櫻子拾掇出來後,桃花便去了灶房。不出意料的,他們家今夜吃的便是放了金櫻子的雜糧粥。
咋說呢,怪甜的,姑娘家應是喜歡,衛金大虎父子倆純當糖粥喝了。
明日要去鎮上,要走許多路,夜裡,任由衛大虎如何歪纏,桃花堅定防守不叫他進來。衛大虎進不去,就只能在門口徘徊,最後實在饞得慌,便只能在外頭這裡蹭蹭那裡磨磨,把桃花累夠嗆。
夜半時分,衛家子孫好歹是不情不願出來了。
第二日天還未亮,夫妻倆便出門了。
這次走的依舊是村里那條大路,路上遇到吳招娣,見他們倆似要出村,便笑著問:「這天還未亮,你們夫妻倆這一大早是要上哪兒去啊?」
「去鎮上呢。」桃花看著她端著木盆,裡頭堆滿了衣裳,不由笑了,「又是去河邊洗衣裳啊?」
「那可不,晨間清淨些,懶得聽她們嘰嘰喳喳,跟那枝頭的麻雀似的,吵人得很。」吳招娣和他們一道走,她也算是和衛大虎一起長大的,小時候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頭上山下河玩耍,算是半個玩伴,沒那般生疏。
走到河邊,她和桃花揮別,笑著和衛大虎說:「得了空,把你家桃花帶來我家耍耍,認個門啊。」
「回頭就來。」衛大虎笑道。
帶著媳婦去鎮上,衛大虎可沒打算走路,兩個時辰的山路不得把她媳婦累著。他們走了一小段,停在一顆大樹下,等了大概一刻鐘,一輛牛車緩緩駛來,衛大虎連忙抬手招呼:「這兒,捎個人。」
車夫是個老頭,是大河村下面的下游村村民,牛車板車上還坐著幾個婦人,見衛大虎招手,車夫猶豫了下,這體型,他這牛可拉不動啊。
衛大虎好似知曉他在想啥,道:「就我媳婦一個,我走路。」
車夫這才停了下來,衛大虎忙把媳婦扶上去,挨著一個胳膊綁著白布條的年輕婦人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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