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观火时,应离是穿得齐整而体面,一颗扣子都没解开,仿佛只是一个正在执行冰冷的行动指令的机器人。
但当他扣子一解开,男人就立刻有种似乎要带着他一块赴死的癫狂。
最恐怖的是,刚才作业做到一半,室友似乎因为情绪起伏太大,又流鼻血了。
淡淡的铁锈味在空气中漫开,温诺吓得声音都抖了,然而应离却还是跟没事人一样,动作都不带停顿一下的。
倏地,温诺的肚子传来老大的一声咕噜。
应离立刻皱起眉头,紧张道:“我刚刚没清理干净吗?”
室友很细心地把他半抱起来,哄道:“宝宝先别睡,再去洗一下,不然会不舒服。”
“……”温诺红着脸嘟囔:“不是……是我有点饿。”
两人安静了一会,面面相觑。
应离面色凝重起来,严肃地问道:“你晚饭吃了什么?”
温诺声音更小了:“还没吃……本来点了个粥,后面也没让人送来……”
“……”应离深吸口气,额角青筋蹦了蹦,问:“那你在干什么呢?”
温诺瞪他一眼,有些恼羞成怒了,凑上去咬了一下应离的唇:“在想你!然后就哭!怎么样,满意了吧?你这个血流不止的人还有脸说我!”
吓死他了,搞得他还真以为是什么绝症呢,着急了还想骂他一个研究攻克癌症的人居然把自己搞出绝症。
结果谁知道应离用一个轻微感冒就把他所有大招都逼出来了。
可恶!
应离无奈地起身:“那不一样。”
小男友太不听话,真是让他气得太阳穴都抽痛,但是今晚已经把人欺负得够惨了,应离也舍不得再凶他,只冷着脸掐了一下对方软豆糕一样的脸颊肉肉:“明明就很喜欢我,还玩失踪,自己躲起来哭,这下舒服了?”
温诺抿唇:“我都已经发了不下十次的誓了,你就翻篇吧老公,求你了。”
怎么干完了还数落他也,那他不是白挨了一顿草吗?
应离没辙,出去翻了翻冰箱,苦于没什么食材,只得做了碗很简单的紫菜蛋花清汤挂面。
温诺坐在餐桌前,撑着下巴看男朋友给他煮夜宵的身影。
他的公寓这儿的围裙对应离来说有点小,穿在男人身上有些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