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她是问到许砚谈经常会来这家书店喝咖啡才摸过来,想试试看能不能偶遇。
前两天过来的时候站在门外,却一眼看见了在这里偷偷打工的岑芙。
这是巧合么
心里这股奇怪的感觉始终没有散去,岑颂宜眯起眼睛,脑子里浮现一个想法。
她靠陷在沙椅的椅背里,叠起腿,带着命令的语气不容置喙“我们最近有点小矛盾,在冷战。”
岑芙垂着眸,只听了一句前提,心中就响起警铃。
“这样,你既然因为学校的事跟他交集比较多。”
“帮我把他约出来,其他的你别管。”
岑芙抬眼,试探着问“约到哪儿”
岑颂宜没有说话,只是递给她一个暧昧的眼神。
已经说明一切。
不知怎的,犹如一块巨石从天坠落砸在她心上,压得岑芙有些透不过气“这”
“不愿意帮忙”岑颂宜伸出手指,做了漂亮美甲的指尖点了点桌面,笑了一声“你打工的事儿”
她笑得明媚,“我可得跟妈说说了。”
“你偷着在外面挣那几个破钱,总得有什么原因吧。”
“只要你愿意帮我,这事我就当不知道了,平时在家里也能帮你打打掩护。”
怒火从心底直接涌上嗓子眼,烧得岑芙舌苔干。
她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愤怒,桌子下的手攥成拳手背白。
就知道,只要自己不任由她差遣,她就会拿这个威胁自己。
岑颂宜有了这把柄,以后可以无数次,无底线地要挟自己为她做事。
只要这份兼职对她足够重要。
焦急和走投无路交叠在一起,衍化出了叫做恨的情愫。
如果不帮她,她一定会把自己打工的事抖落到家里人那边。
最后不仅工作没了,没准挣到的钱也要被收回。
这样一来,出去租房度过寒假的计划将会彻底覆灭,惹了妈妈生气,她在家里更不会好过。
如果帮她,那么自己也就再一次欺骗了许砚谈。
岑颂宜要干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
真惹怒了他,自己会好过吗也不会。
所以对于她来说,岑颂宜抛给她的选择从不是愿不愿意帮她约许砚谈出来。
岑芙很清楚。
在许砚谈和逃离原生家庭计划这两者之间。
她必须要抛弃一个。
隔天。
岑芙跟着拍摄组讨论第二期的策划方案,因为这次项目的重要性,法学系的老师和传播系的老师也加入进来参与策划。
她跟其他大一的同学基础知识还没有打牢,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就站在旁边听着学姐学长和老师们讨论,学习旁听。
岑芙正听着,忽然耳畔扑过来一阵温热。
“怎么不坐着。”
许砚谈的压低的气音,触了岑芙耳后一整片肌肤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