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一点也不想掺和这种事,但人毕竟是他给拉回来的,如今节外生枝了跟过去也合常理。无奈之下,他只好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屈胖三倒是自在得很,和副驾驶上的杨操直接聊了起来,三言两语,便拐到了方才这件事上。
说到这件事,杨操便是一腔怨气,“现在的这个情况,跑动起来非常不方便,我这个月都做两三回核酸了。但是这事现在闹了五六条人命出来,再加上最开始那几起是在万州出的事,各方面给的压力也不小,哎,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屈胖三摸着下巴,待他抱怨完才道,“既然赶都赶上了,我也就顺便帮个忙吧,你把具体情况和我说说。”
见杨操没出声,他看了一眼李梦生,补充道,“这是我绝对信得过的朋友,你放心就是。”
杨操“啊”了一声,像刚回过神一般缓缓说道,“不是这个原因,屈小先生你带来的人,我哪有理由不放心,只是这一系列事情,三言两语还真说不清楚,不如等到了局里再谈?等你们看了那尸体的情况,自然就知道很多事情了。”
话都这么说了,屈胖三也没有再多问什么。警车没开多久,便到了附近级别最高的警局。
由于有屈胖三这个“关系户”存在,所以他们越过层层手续和检查,直接就到了杨操驻留此地的临时办公室。
李梦生把口罩拉开了一条缝隙,毕竟室内的空气可比警车里要清新太多了。讲实话,他真的不太习惯坐车,铁罐子闷人,比囚禁也好不了几分。
这时屈胖三扯了扯他的衣角,“口罩摘了吧,不嫌闷得慌。怎么样,坐车还习惯不?”
看这家伙眼睛里流露出的一丝幸灾乐祸,李梦生有点无语,也没理他,只将口罩摘了拿在手里。
“二位坐吧。”杨操的声音传来,他已经给这两位客人倒好了热茶,“尸检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出结果,虽然结果八九不离十,但也得先等等,我先和你们说说情况吧。”
杨操捏着瓷杯的杯盖,边斟酌着措辞,边将整件事和盘托出。
全国各地每天都有人命案件生,这一切的起因更是一桩根本不起眼的小事。大约一个月前,有人被现死在家里,死者上了年纪,孤身在外独居,社会关系简单,于家中死亡一周后被邻居现,经过尸检后定性为急性病致死,甚至连案都没立。
然而这件事只是一个开端。两周后,又有一人像这样莫名其妙于家中死去,这人年纪不大,平日里身体也不错,家人对这个结论并不认可,66续续也给到了当地办案机关压力。
“就在这个时候,又出了一桩类似的案件,但是这次尸检的结果,就有点吓人了。”杨操低眉盯着手里的茶杯盖,半晌看向屈胖三道,“尸体的各处部位包括毛,都变成了沾水即燃的东西,并且这火很危险,人碰到了会烧个不停。”
在这个案件的会议上,有警察提到了之前这两件案件与此案的联系,这个时候再回头去尸检,现居然生了相同的变化。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很离奇了,然而更离奇的是,千里之外的烟台居然也出现了类似的案件。好好的人猝然失去生命体征,在大家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突然暴起,如同丧尸一般活动一段时间后再次回归死亡。一开始,家人秉承着家丑不外扬的想法并没有张扬,直到入殓前,一位家属的泪水不小心落到了遗体身上,结果差点引了一场火灾,这件事方才被官方得知。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最近这边的局方在重点关注类似的情况,所以一接到报案,我就直接跟过来了。”杨操深深叹息一声,有些颓然的靠在椅子上,“我活这么大,是没见过什么常理能解释这个情况,肯定和修行者有关系。但是目前,还没有什么头绪……”
屈胖三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会后道,“知道那个遇水即燃的东西是什么吗?”
杨操摇摇头,讲,“烟台相关案件的尸体到局里基本都烧的面目全非了。根据渝城的情况来看,尸体过一段时间以后,浑身会分泌出一种油脂,成分也化验过了,很古怪,但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可能是我们见识短浅吧。”
屈胖三看了看李梦生,后者察觉到他的目光,只看了他一眼,就又陷入沉思之中。
看来他的符之所以没奏效还是有理由的。只不过这个情况确实有点匪夷所思了,此刻信息又太少,他一时也没想到合理的解释。
这个时候屈胖三对杨操道,“我们刚才呢,算是亲历了事情的生,现在大概有了几点猜测,只不过具体的,还是得看看尸体的情况才知道。”
杨操听了这话,眼睛瞬间就亮了。他站起身,走上前去握屈胖三的手,“就等你这句话呢,屈先生真是帮我大忙了。”
屈胖三笑嘻嘻的躲开他的手,道,“你也不用谢我,我正好也有事要你帮我办呢。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对你来说举手之劳。这么一搞,咱们直接就扯平了,如何?”
杨操忙不迭地点点头,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了敲门,“杨局,结果出来了,您要去看看吗?”
“二位请吧。”杨操见状,直接招呼在座的屈胖三和李梦生。
李梦生刚起身,臂弯便给屈胖三颇不要脸的勾住,三人就这么一齐朝解剖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