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光是看一眼就会呼吸困难的窒息感,你是如何承受的?
那种无法抑制涌上心头的酸涩,你是如何咽下的?
他做不到,所以他逃了。
逃了一百五十年。
逢凌却静静的看着他,忽地扯动唇角一笑。
他神色冷漠,极少笑。乍看到这个笑容,桓九灯都愣了一瞬。这笑容之明媚简直让天光都失了色,无丝毫的阴霾。
逢凌转身离去,只留下五个字。
“我甘之如饴。”
桓九灯望着他离去背影,胸中百感交集,伫立良久。
直到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嗯?桓老四?”
桓九灯回头,便见风徊雪一脸意外的站在身后。
风徊雪一向也是无比高冷的,说起来跟逢凌那木头还有些莫名的相似。
可面对叠云宗众人,不知是爱屋及乌还是如何,风徊雪像是换了个人。
他兴冲冲的走到桓九灯面前,神秘兮兮的将一个东西在桓九灯眼前晃了一晃:“好看吧?”
桓九灯皱眉,双眼聚焦在那白花花的东西上——竟是一颗心形的石子,质地瞧着与方才小溪中的一模一样。
桓九灯:“……你高寿?”
“你懂个什么。”
风徊雪嫌
弃的瞥他一眼,随即眼中又露出了迷醉的神色:“我可是寻了半天,还被徐雨辰踹到水里了——一会儿要把这个交给阿时,她一定会喜欢的。”
桓九灯错愕的望着沉醉在自己想象中的风徊雪,半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着头跟上风徊雪的脚步。
“你笑什么?”
“没什么。”桓九灯声音感慨中带着无奈。
我笑世间痴人,痴人也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