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夫人生得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大少爷迎娶您之时,想必是喜不自胜过了头,不经意间与妾身对视上,这才生了误会。”唐乐安垂首道。
宁香郡主脖子微梗,“小妹说你生了张巧嘴,果真如此。”
唐乐安低了低脊背,越发谦卑。
喜宴上隔空一笑的小插曲,第二日顾云峥与张柔椿的婚事便被一卷圣旨板上钉钉,张柔椿这些日子忙着躲闺房里绣嫁衣,没闲工夫来找她算账,她也得以清闲了好些日子。
眼下,宁香郡主隔了这么久来此,绝非为这一小事,只怕另有它事。
念及此,她道:“妾身蠢笨,不知大少夫人所为何事而来?”
宁香蹙了蹙眉。
纠结了片刻,她道:“我问你,启轩阁东墙那边,一门上挂着符纸的房间,那里面放着何物?”
“这,妾身也不知。”唐乐安垂眸胡诌。
“你真不知?”宁香郡主话中带了三分狐疑。
唐乐安面色不改,道:“妾身以前在厨房当值,去过启轩阁一两次,并未进过那间房。许是一些杂物吧。”
“你分明在撒谎!”宁香郡主声音拔高,面上生了恼意。
“大少夫人何出此言?”唐乐安道。
“有下人说你进过那间屋子。”宁香郡主扯着手帕,面上满是苦恼与郁闷,“我几次三番想要进那间屋子,都未能得到我夫君的同意,为何你能轻松进去?”
唐乐安不知该作何应答。
只能选择缄默。
“你告诉我,那里面到底放着什么。”宁香郡主命令道。
唐乐安提裙跪下,“大少夫人恕罪,妾身确实不知。”
张木华瞧着吊儿郎当,实则城府不浅,她若是说了出去,只怕麻烦不断。
宁香郡主急得咬嘴唇,旁侧一老嬷嬷凑近耳语,窸窸窣窣了一小会儿才后退拉开距离。她浅笑着道:“我还听闻了一桩事情。”
“我新婚后的第二日,嘉运院的桃子姑娘忽然暴毙而亡。你说,她是怎么死的?”
唐乐安双手微攥:“妾身不知。”
绕着地上的人缓缓而行,宁香郡主笑意隐隐地道:“她身为通房丫鬟,受尽二弟的宠爱,最后依旧走得悄无声息。而你为一妾室,可这妾室的分量又有几分重呢”
她忽而停住,道:“若是你忽然暴毙而亡,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威胁之意明晃晃,唐乐安额间浮了点点冷汗,“大少夫人恕罪,妾身确实不知。”
宁香郡主使了个眼色。
老嬷嬷立即上前,撸起袖子使劲狠掐,嚷道:“主子问你点什么,你张口闭口就是不知道不知道,你糊弄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