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這女人就是家裡的指揮棒,什麼事還是得跟媳婦商量的。」紅姐意有所指。
男人拿著刮板小心的貼著防光膜,挽起的袖子露出精壯的手臂,不敢想像就是這一拳又一拳砸在余小燕的心窩上,她該有多絕望。
他說話口氣生硬,「你是不知道我姑娘他媽是什麼樣子,沒什麼大本事,婦人之見,幹什麼事都是唯唯諾諾的。」
江笑咬了牙,她腦海中浮現余小燕哭訴無助的臉,有些畜生不配當人,這句話她自己都說的有些厭煩。
雲姐還是老練一些,她依舊笑吟吟,「咳,這兩口子過日子不就是這樣,一個主外一個主內,時間久了主外的瞧不上主內的,總覺得在家的那人就是沒大能耐,可是柴米油鹽拆開了哪樣不是要學習的門道啊?」
興許是瞧著雲姐認識舞蹈老師的份上,男人沒有了一開始的冷漠,他耐著性子回應雲姐,「你說的是這麼個道理,我們這俗人哪懂那麼多路數,家裡的老婆不聽話就要修理,翅膀硬了就要折了。」
婷婷身子往前動了動,終究是沒站起來,在場的哪個人不是在忍著,江笑插進口袋裡的手死死的揪住布里子,此時電話響了起來。
鈴聲在空曠的修車間裡漾起回音,她揣著電話往外走,正好她要出去緩緩,自己的性子還是太浮躁,根本聽不了幾句。
打來電話的是陳修陽,「現在說話方便嗎?」他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
江笑回頭看看遠處停車場的三人,自己現在在空蕩蕩的廠房中間,四下無人,但是她還是謹慎的壓低聲音,輕輕「嗯」一聲。
陳修陽還是聽出她言語裡的小心,他儘量選擇不需要說太多話的問題,「已經到那邊了嗎?」
「嗯。」
「見到要見的人了嗎?」
江笑腳下踢著小石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陳修陽問的都是無關緊要的廢話,但是能這麼聽他的聲音,江笑身上就油生出一种放松。
「嗯。」
「大概幾點能結束?我去單位接你。」
江笑來回伸展著脖頸,能聽到筋絡咯嘣聲,就這麼來迴轉動的間隙,她看到昨天那隻藏獒就在右邊的樹幹上拴著,雖然她現在是絕對的放鬆,但是一想到昨天驚險的瞬間,她還是感到身子有些僵硬。
這讓她感覺很不好。
「笑笑?」講實話,她現在稍微一有點風吹草動,陳修陽都能跟著緊張起來。
「哦哦,大概還是老時間吧。」
「你在幹嘛?是有什麼事嗎?」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