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那后娘也太不是人了,看把你打得遍体鳞伤的,你那爹也不是个像话的,也不能说护着你点儿。我们倒是想帮帮你,只是我们毕竟是外人,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看着季文兰手臂上斑驳的伤痕,李大婶就满脸的不忿,心里把赵梅花不知道骂了多少次,连她老娘都不带放过的。
“大婶,放心,我以后绝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了,以前都怪我自己太软弱了,她既然想把我卖掉,我也不会再顾及脸面了。”
“什么,她打算卖掉你?也不怕被抓起来,这丧尽天良的东西,早晚会有报应的。”李大婶没想到,那女人是真的狠。
季文兰就把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人们总是习惯性的同情弱者,她要为她以后的离开做铺垫。
“不是大婶说你,你确实是太软弱了,好在现在改变也不迟。哎,苦命的孩子。”
季文兰又和李大婶聊了几句,李大婶就端着洗好的衣服回去了,她还要下地干活挣工分呢。
今天出了太阳,上午洗的衣服已经晒干了。季文兰就把一床小点的竹垫放在地上展开打扫干净,就开始装被子。
嘿嘿,说起这装被子,季文兰就有点小得意,她小的时候经常看见外婆就是这样装的:先把白色的被面铺在最底下,再铺上棉絮,最后再把花花绿绿的布放在最上面,再整理一下,就用大头针穿上线缝起来。
现在做这件事对她来说还是小菜一碟的,请忽略针脚走的不是那么好看这一点。
闻着那清清爽爽的味道,季文兰忍不住感叹:今天晚上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整理好床铺季文兰就背着背篓上山了,她打算去打一些猪草回来,顺便看看附近的环境和地理位置。
这割猪草也是有工分的,只是有点儿低,一般壮劳力可没人愿意干,多是些半大不小的孩子去干的。
她住的地方是大安公社五大队,村子后面有一座大山,平常人们可以进山去采些野菜,打些小的猎物,砍柴什么的,基本上没什么人管。
要是打到大的猎物就不一样了,那是要上交村上的,到时候再按人口或其它进行分配,那样自己一家拿到手的就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了,甚至不够饱餐一顿的。
季文兰顺着山路往山上走,一边割猪草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小半山腰,背篓里也割了大半背篓的猪草。
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快用完了,就把背篓放在一块大石头旁边,打算靠在这大石头边上原地休息一下。
正在季文兰打算起身的时候,就听见有踩着树叶出的声音传来,她心下一紧,莫不是有大型的猎物靠近?
可她现在除了一把镰刀就什么工具也没有了,再加上这孱弱的身子就想哭:呜呜呜,怎么办,我不会成了它的猎物了吧?谁来救救我。
没办法,她只得握紧镰刀,紧紧地靠在大石头边上,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以此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希望让猎物不会现她。
“诶,不对,这声音平稳有力,很有节奏,应该不是动物出来的,好像是有一个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