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是被一阵出警声惊醒的,等到她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大部队已经不见踪影,包括墨怀刑。
“是傅远山有消息了吗?”她问留守的警察。
“嗯,在青云山一带现了他的踪影。”留守的警察感慨,“多亏了军方的搜索系统。你别说,还是人家的东西高级。”
“军方也在配合吗?”甘棠私心里,其实是希望傅远山能够逃走的。
“嗯!”留守的警察继续道:“咱们林局只是申请军方配合搜查,没想到军方还派了一架搜索与战斗为一体的新型战机。听说刚改良过动力系统,可以低空飞行保持战力,不过还未正式投入生产,这次正好实战试飞,设计师还在上面坐着呢。其实不用设计师跟着,多危险,也不知道这位设计师为什么执意要跟来。”
说话间,一架飞机从两人头顶飞过。甘棠仰头看去,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似是不敢相信,拿过警察手里的望远镜看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楚家禾。
青云山崎岖的山路上,傅远山看着山下熟悉的村落,双眼模糊。那里有自己和素怀的家。春天打鱼,夏天采莲。他曾以为,他可以在那里和素怀幸福的过一辈子,可这一切都被盛维德毁了。
“傅先生,走吧!”阿力提醒驻足的傅远山。
傅远山收回目光,望向陡峭的青云山,“阿力,顺着这条路一直往西走,可以穿过边境。我当年就是从这里走的。”
“你走不了了。”肃杀之气袭来。
傅远山举目望去,看到了前方悬崖之上的盛维德。当年就是在那片悬崖之上,炸弹将他的妻儿炸的面目全非。
阿力掏枪。
“别引来人”,傅远山按下他的手,走了过去。即使到这种程度,他依然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神态自若的嘲笑眼前的男人。
“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盛维德满头白,还瞎了一只眼睛,身上伤也还没好利落,看样子确实比他还凄惨一些。可他一只眼里的光芒足矣将那嘲笑变成一个笑话。
“你输了!”
“是吗?”傅远山冷笑:“我儿子还活着,你的儿子呢?”
杀人诛心,他惯会控制人心。
果然盛维德不淡定了,怒道:“他是我的儿子。”
“是吗?”傅远山笑的讽刺:“这么多天,他可见过你一面,叫过你一声爸爸?”
“他也没叫过你。”
“不管他有没有叫过我,他身上流的都是我的血。”多少个日夜,傅远山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强撑着说出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