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安江海一脚把门踹开,嘴里骂骂咧咧朝安笙走了进去,“你这个没用的废物,整天就知道写写写,给老子赚钱去,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告诉你,门都没有……”
安江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怒,说着就拿起酒瓶朝她砸了过去,周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冲了上来,挡在了她身前,瞬间血顺着周弃的头顶一滴一滴流了下来。
“周弃,周弃!”她哭着在梦里大喊,恐惧地看着倒在身前的男孩。
周弃听着安笙的声音变的急促,他侧身垂眸,安笙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汗珠,嘴里呢喃着他的名字,看上去睡的很不安。
周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叫着他的名字。
梦里,安笙听到有人在叫她,她缓缓睁开眼睛,呼吸有些紊乱,安笙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周弃,他没有受伤,还好,还好是场梦。
“做噩梦了?”周弃依旧来回顺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嗯,做噩梦了。”安笙缓过神后,轻轻拉住周弃的手,想再确认一遍刚才确实是梦,周弃就在她眼前好好的。
“别怕,都是假的,我就在你旁边。”周弃的声音很轻,却能让安笙很快放松下来,他大掌反握,把安笙的小手包裹起来,给她递了一只耳机,“听会儿音乐吧。”
“老大,安姐怎么了?”袁野趴在座位上扭头看向他们,刚才安笙好像在叫周弃的名字,声音听起来有点着急。
“没事儿,睡的不安稳。”周弃应声。
凛冬降至,北方的天黑得很快。
六点左他们才回到家,周弃把安笙送到家门口,安笙站在台阶上冲他摆手:“你快回去吧,”
“好,我看你进去再走,”周弃应声,看着安笙进了家门。
小阁楼此时的温度并很低,像是地窖一样,时不时还有一阵冷风吹进来。
陈玉芳没有交今年的供暖费,安笙也没再打电话告诉她,前几天不算太冷她可以开一个小太阳,但是凛冬了,她不能让雪球冻着。
雪球正趴在她书桌前挠着她的草稿纸,小爪子很锋利,桌上的那几张草稿纸无一幸免,全被它抓破了。
就连她早上关好的窗户都被它挠开了,露出一点缝隙,“你怎么这么淘气啊,窗户打开你不冷吗?”
安笙朝它身上轻轻拍了一下,警告道:“下次再这样就让你去找周弃哥哥喽。”
雪球喵~叫了一声,直接朝安笙的怀里扑过去,安笙一把抱住它,咯咯笑了起来:“我逗你的,周弃哥哥人很好的,你不是也很喜欢他吗?”
窗户关上后屋里才有了一点暖气,安笙把小太阳打开,暖光照着猫窝红彤彤的。
她书桌旁有一个小炭火炉,炉子上焊接的银色烟囱还是新的,锃亮,房东之前按上应该没怎么用过。
安笙把雪球放进猫窝,自己重新穿上衣服下了爬梯,她从厨房找了一个空纸箱。
房东去年的煤炭还剩下一些,只是前几日刚下过雪,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她用火钳把头层的煤炭扒拉开,从中间夹了一些。
外面天气很冷,安笙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赶紧抱着箱子跑进屋里把门关上。
她蹲下身子点了几张废纸和破布条,塞进炉子里,火苗顺势燃烧,她用火钳夹了几块煤炭进去,戳开盖子。
没一会儿炉子里的火越烧越旺,周围有了暖气,安笙这才松了口7气,还好煤炭没有受潮。
晚上周弃给她打电话问她方不方便去她家一趟,安笙放下手中的卷子下去给她开门。
“怎么穿这么点?”周弃看安笙上身只穿了一件线衣,他把围脖取下来给安笙带上。
安笙笑笑,看着周弃手里拎了一个大箱子,“这是什么?”
“进去再说,外面冷。”周弃帮她把门带上,轻轻地推着她的后背往屋里走去。
上了阁楼,周弃看见安笙自己已经把火生上了,他心里忍不住泛酸,皱着眉头盯着那个小火炉看了很久,她太懂了,懂事的让人心疼。
“怎么样?我厉害吧?没想到我还挺有天赋的!”安笙看出周弃脸上的变化,故意拉着他的胳膊想要活跃着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