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这是有好事将近了?”他忍下怒意,似笑非笑的询问。
徐宏升讪笑:“大人莫听这些下人的胡话,没有影儿的事在这儿议论,闲得慌。”
孟岁檀笑了笑:“看来这没影的事儿倒是传的人尽皆知,徐大人得好生肃整一番家风了,免得这下人们嚼弄舌根生了事端。”
徐宏升好歹也是做官的,一身的心眼子,一下子就觉出了不对,他思来想去,很容易的猜到了源头,从未来过临城的大人物突然在叔祖父他们来的当日也便来了,还同叔祖父他们熟识。
又听到下人们在嚼女郎的舌根时心生不悦,这太明显了,徐宏升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笑脸相迎:“大人说的是,下官必定好好肃整。”
打点安置好孟岁檀,徐宏升叫人知会了一声几位老祖宗,得知叔父和叔母已经歇息,便也没有特意去叫人告知。
宁离则被顾长明带着去参观了书画堂,堂内分设幼子、童子、少年、青年堂,不同年龄的女郎和郎君皆有,均着青色堂服,廊沿下挂着许多风干的画作,顾长明说:“皎皎不如指点他们一二?”
宁离摆手:“我如何能指点的来。”
“你如何不能,画院魁,自然是可以的。”顾长明撺掇着,已经有许多的学生凑了过来,看着这位漂亮的娘子,得知她便是今年画院的魁,眸中掩盖不住的艳羡和崇拜。
宁离被这么多人围着,脸烧得慌,但她没再推拒,免得露了怯给徐秋锦丢人。
顾长明叫人搬来了桌椅,铺上了纸,备好了画笔颜料,宁离淡然坐下,周遭围满了学生,她不急不缓的开笔勾勒。
时间有限,她没有示范细笔,仍旧是选择了写意。
她挥笔时的动作并不似寻常画师的豪迈大气,反而灵动轻巧,画最能反应一个人的性情,走笔间的每一处顿落都值得琢磨和深思。
顾长明的视线透露着欣赏和惊艳。
半个时辰过去,宁离落笔后叫人把画用架子撑起,悬在空中以便观看。
山峦起伏,水鸟轻掠湖中央,天边的云中透露着洒金之照,像是日辉下徐徐展开的秋景。
众人惊叹间顾长明掌声清脆响起。
趁着学生们全围在画周遭,宁离脱身出来,唇角的笑意还未敛尽,顾长明诚心夸赞:“我的水平远不如你。”
宁离谦虚道:“你别这么说,倒叫我找不北了。”
二人又逛了会儿,眼见着天色黑了,便回了徐府,在抄手游廊处告别,乘着夜色,宁离脚步有些飘飘然,全然没有听到身后未与她同拍的脚步。
随即一只大手横过来把她拦腰抱起,捂着她的嘴进了她的卧房,刚一进屋就踢上了门,追逐着她的唇亲吻,他像是暴怒的野兽,疯狂撕咬却又小心翼翼呵护。
“你疯了?”宁离烦躁的推开他,没有推动,却被人揽得更紧。
“为什么跑到这儿。”
“你是不是后悔了。”
“不可以后悔。”
宁离从最初的惊诧到现在的平静,不得不说,她的目的达到了,要说孟岁檀不正常那她也有些不大对劲,对此她没什么惊慌,反正归结到被他逼得就好。
宁离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属于自己的恶劣。
孟岁檀抱着她的腰身,察觉到她的不回应,以为是自己说对了,心都凉了半截,他吻得越深重,越缠绵,渴望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