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尘没答话,看着秦鹤安面若冰雕,身上已涌出一股杀气。
秦鹤安心底咯噔一声,心乱如麻。
下意识找话补上。
“我相信他是开玩笑的,陛下也挺喜欢的!他容貌与你不相上下…”
补了好像没补,好像火上浇油了。
秦鹤安越说越没有底气,咬了咬下唇,掀起眼皮瞄了一眼季砚尘又道:“裴之言在凤城是出了名到浪君子,他说的话不可信,都是夸海口的话。”
“他就是在开玩笑罢了……”
“你别信……”
秦鹤安一边心安理得抹黑裴之言一边找话语填补。
因为他想知道季砚尘的心思,只能用裴之言当耙子。
反正裴之言这货不怕季砚尘,总喜欢在太庙头上蹦哒,还活得好好的。
季砚尘修长手指敲了敲桌面,出沉闷又略微刺耳到声响。
“季砚尘,裴之言他……”
季砚尘的动作让秦鹤安剩下的话直接堵在了嗓子眼里,不敢往下说。
更让秦鹤安震惊的,是季砚尘接下来说得话,让秦鹤安那个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所有男人都是陛下的过客,只有我是陛下的挚爱。”
“任何人都别想在我这分一杯羹,不然别怪我手沾鲜血。”
强势的,霸道的,占有的,不容置疑的。
秦鹤安胸腔骤然间翻山倒海,震惊到不出声音。
他原本只是认为季砚尘对陛下的好处于要培养一位好君主的节奏。
怎么现在,演变成了要将人养成自己媳妇的既视感。
秦鹤安离开的时候,那心脏还在砰砰砰乱跳。
甚至他有点害怕面对季砚尘和皇上了,一想到两位大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想想都骇人。
刚出门不久,迎面就撞上了着急传达密令的墨玉。
墨玉见他好似丢了魂一样,不禁多问几句:“秦大人,你脸色不太好,生何事了?”
“若是身体不适,我去帮你喊府医过来瞧瞧。”
秦鹤安站在原地呆若木鸡,面对墨玉的问话,始终像丢了魂一样,完全没有一丝生人气息。
“秦大人,不留下与主子喝几杯茶再离开。”
“最近府内新进来一批茶叶,口感甚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