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同一片星空,但在這裡,在沙漠,看到的卻是截然不同的景色。
這裡的星空總是不連貫的——不是被山遮了,就是被樹擋了,人得往高處跑,才能一覽全貌。
而且這裡的夜不再冷的讓人發抖,風沒了類似狼嚎般的嗚咽聲,大自然少了一絲不顧旁人死活的情緒釋放,多了幾分婉轉溫和。
篝火發出溫暖的紅光,把周圍都塗上一抹薄紅。
海月光腳踩在小溪里,手裡舉著削尖的竹竿,火光映著她的後背,讓其影子看起來像個張牙舞爪的巨人!
——她又扎住了一條魚!
不過片刻,一尾尾肥碩的魚被接連不斷地拋上岸。
止水接住魚,利落處理掉內臟和鱗片,放進水裡沖了沖,然後串上樹枝,插在篝火旁烤。
自來也叼著狗尾巴草,雙手枕在腦後,老神在在地仰躺在盤根錯節的老樹下,火光在他的臉上跳動,讓他看起來有那麼幾分沉靜內斂。
——但也就是看起來。
「差不多就夠了,撿那麼多魚也吃不完。」自來也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坐起來,然後招招手,讓海月過來一下。
她拎著竹竿走過來,渾身散發著冷冷的氣場,就像在菜市場殺了十年魚那般,還沒有從捕獵的興奮中平復狀態。
「……不就殺個魚嘛,那麼興奮幹嘛?」
「抓魚,我很厲害的。」
「是是是——」
自來也心說,果然天賦太過出眾的傢伙,就沒幾個正常人,「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孤兒院生活嗎?我很好奇,你們那邊對忍者是個什麼看法?」
海月放下竹竿,也放下挽起的衣袖——如今她穿著一套在前線基地領來的忍者作戰服,黑色的漁網短袖和緊身短褲,外面套了一件短款和服,白底青葉圖案,衣擺比短褲稍長一些,右腿綁著水門贈送的忍具包,左手帶著卡卡西送的黑色護腕,腳上穿著忍者露趾鞋,看起來就是一名煞有介事的忍者!
「看法?」她歪了歪頭,想起了烏魯西之前說過的話,「大部分是羨慕的吧,忍者工資高,補貼多,強大又自由,沒有人不希望自己是這樣的強者。」
「原來在普通人的眼裡,忍者還算個大人物呀……」自來也看上去也沒有很開心。
「不過我現在有不一樣的想法了。」
「那麼你怎麼看?」
「忍者和普通人也沒有什麼不同。」
她頓了頓,照搬了一句從報紙上看來的話,「——任何職場都是表面風光,實際有多糟,只有進了圍城的自己能體會。」
「所以你現在就體會到了?你還沒完成一件任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