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对不起。师父徒儿忘不掉他。徒儿知道不该,可是”她神色迷茫,腹部的鲜血一滴滴流淌在地上。
老朽继续叹息一声,“我徒儿生得不差,还不如宫中那相貌平凡的小丫头吗?听师父的话,别管那宫千九还是宫万九,师父给你许配人家。那清央羽和你性子最相近,师父去和他说,让他娶你。”
随着她声音落下,一股纯正连绵的内力顺着她的掌心,缓缓流淌入童敏敏的全身经脉,让童敏敏几欲疼痛窒息的腹部,终于流转着一股暖暖的气流,稍微舒坦了些。
童敏敏随意抹了抹唇角的血珠,凌然一笑。
“莲步生尘,睦光浮动还轻浅。天香颜色又如何,总为君流转。也把深情了断,向当年、闺中企盼。怎生重见,见也痴痴,仍期再晃。
万语无声,惨风吹过相逢短。无眠夜晚问天明,且恨千山远。奈得姻缘尽散尽,却那堪、婆娑泪眼。此春去后,又见之时,谁家庭院。”
话音到这儿,童敏敏似乎又恢复了当年意气,眸光中流转的火焰,继而大盛。
“师父,徒儿这一生既是没道理地喜欢上了,就再不会看别人一眼。逆天剑非同小可,这伤势太重,师父不用徒费内力来救徒儿了,任这条命啥时候若是没了,就算是没了。可您常教徒儿,有始有终,徒儿即便是死了,若是还没有让宫千九回头再看徒儿一眼,那也算徒儿无能。但绝不后悔!”
语气铿锵,振振有词。
她这样的气魄,饶是那老朽也无话可说。
“罢罢罢!我教的徒儿,性子和为师一样的倔。既是如此,为师也不劝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切忌不许再动用武力,为师回青城再收一徒,也免得一身绝学从此断了!”
老朽的身形快如闪电,仅眨眼的工夫,便不见了踪迹。
虽说是这样一段话,但童敏敏自小就跟她长大,怎么听不出她说的是气话还是什么,但她却只能惨然一笑。
对不起,师父。
长风一掠,门帘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
颇具异国风情的宫殿中,饶已是秋末冬初的景象,却依然挂着一个个精致的风铃,连着门帘也环佩敲响,好不风雅。
“太后,不好了,不好了。”
殿门外,传来个略显尖锐的女嗓,慌慌张张地冲进门来。
殿阁,华丽的红木躺椅上铺着雪白的貂皮毯子,一个五官精致华服女子半倚着躺椅,旁边一溜儿的宫女们尽心尽力地为她敲着肩。
“什么事儿这么匆匆忙忙,歇了气说话!”
女子约三十出头,威严的女嗓中带着分凛然,冷冷掷下,伏跪在地的丫鬟疏眉凤目,算不上绝色,却楚楚可人,正是在青城,对费妍百般刁难、挑拨的丫鬟暖晴。
“奴婢太急躁了,太后恕罪!”
“免了,说吧”
“是马车”暖晴跑得太急,一口气还憋在胸腔,喘了半天,又急又惊,好半天蹦不出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