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心急如焚,他对这个由同胞妹妹所处的外甥可是十分疼爱,哪里舍得看他这要哭不哭的模样,百般询问都没能让外甥开口的他,心中大急,直接扬声让外面的人把柳先生叫来“你不愿意和舅舅说,舅舅只能问别人了”
赵廷凯见状苦笑一声,“柳先生在刚才已经自尽身亡了,您就是想问也问不到了”
“你说什么”安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好的他为什么会自尽”
“因为他听了不该听得东西,”赵廷凯耷拉着脑袋,语气沉重地说,“不只是他,其他听到的人也已经当着我的面自我了断”
“他们都听到了些什么让你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自尽”安王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
赵廷凯伸手胡乱地抹了把脸,那模样看上去异常的难以启齿。
“廷凯本王是你舅舅你的亲舅舅你有什么不能和自己的亲舅舅说”安王看不得外甥这扭捏作态的踌躇样。
“就因为您是我亲舅舅,我才不知道该怎样和您说”赵廷凯失控地嘶吼过去,如同一只被人囚禁的困兽。
“廷凯”就没见外甥这么失态过的安王目瞪口呆。
“舅舅,”赵廷凯毫无征兆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安王面前,“您和我说实话,您告诉我我阿娘她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还有一个儿子”
“你在胡说些什么”安王眼中闪过极微弱的怔愕,语带不悦地低声喝道“你阿娘除了你怎么可能还有别的孩子”
赵廷凯脸色惨白地看着自己舅舅,“您刚才不还纳闷柳先生他们为什么要自杀吗这就是他们自杀的缘由因为他们听到了定北侯府当家主母的丑闻因为他们”
啪
“赵廷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安王直接一巴掌扇在自己外甥脸上,“居然配合别人来诬蔑含辛茹苦将你养大的亲生母亲你还配叫她一声阿娘吗”
嘴角被舅舅扇得裂开而流血的赵廷凯强忍住几欲夺眶的热泪,声音嘶哑而固执地说“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舅舅,您知不知道我父亲费尽心思为我寻摸来的灵物是被谁抢走的”
安王面无表情地看他,哪里还有往日的半点温情。
“是齐修远,”赵廷凯按住自己慢慢红肿的脸颊继续往下说“是百川府齐家的那个二少齐修远”
“舅舅圼翧和翎娘帮我抓到的那个黑衣人就是齐修远父亲放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影卫,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知道自己的身世,嫉恨仇视的我的存在,这才派他手下的那几个影卫过来抢夺我的灵物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断我的修行之路舅舅我和他无冤无仇,他却毫不犹豫的对我痛下杀手您确定您还要继续隐瞒我他的存在吗”赵廷凯的声音里充满着怨怼和不甘
“那个黑衣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定北侯的世子什么也变得这么偏听偏信了”安王还从没用这样的语气挖苦过他最喜欢的外甥。
赵廷凯面容冷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安王,“舅舅,不是我想要偏听偏信,而是那甲十一用自己的元核作保他之所言句句属实,您也知道元核对一名修者意味着什么”
“”
“舅舅我只是不愿意再被蒙在鼓里”赵廷凯的语气里充满着恳求的味道。
“没人要把你蒙在鼓里,”被外甥的突然袭击弄得猝不及防的安王重新恢复了冷静,“本王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的母亲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你,定北侯世子赵廷凯”安王斩钉截铁的说,“至于你所说的那什么姓齐的二少,本王连听都没听说过”
“连听都没听说过”赵廷凯愕然重复,狐疑地与自家舅舅坦然无比的双目对视。
“不错,”安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本王真没想到,本王的外甥会愚蠢到这个程度,仅仅是因为外人的一句诋毁就怀疑生养自己的母亲”
“可是”
“可是那黑衣人用自己的元核作保,你就傻乎乎的信了”安王打断赵廷凯的话,“真是荒谬他已经落你手里,任你宰割。为了维护他的主人,他什么事做不出来再说了,对一个死士而言,别说只是元核,就是生死,他们也能毫不犹豫的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