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从没见过自己子女如此狼狈的安王,面上的表情是难得的有些震惊。
“”配合着柳先生一行成功将黑衣人擒下的安圼翧被父王犹如实质的目光看得双腿都有些软,但他还是坚持挡在妹妹前面,努力昂着头与父王充满探究的眼神对视。
“本王好像没允许你们私自出府”安王看都不看地上那仿若死狗一样的黑衣人,锐利的眼神在安圼翧兄妹俩脸上划过,“谁给你们的胆子随意违抗本王的命令”
“父父王,”安圼翧兄妹肩膀齐齐一颤,半晌,安圼翧才斗着胆子,战战兢兢地说着在来时路上,小声和妹妹套好的说辞,“我和妹妹只是想帮表哥一点忙,我们”
“就凭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安王满脸的不屑一顾。
“您也别小看三脚猫三脚猫也有三脚猫的能耐”安圼翧硬着头皮辩驳道“如果不是我和妹妹,柳先生他们也未必能抓得到此人不信您大可以向柳先生求证,问问儿子所言是否属实”安圼翎也在旁边迭声附和自己的哥哥。
破天荒头一回被儿子呛声的安王挑了挑眉,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旁边身着一袭青衫,气质温文儒雅的柳先生。
柳先生见状面带微笑道“世子所言绝无半分虚假,今日若非世子敏锐,此人已经自裁当场。”
“于校尉”安王将眼神扫向柳先生旁边的云骑尉领。
与自家主上目光一碰的云骑尉领于元杰心领神会地上前一步,将黑衣人被他们包围后一心求死却被自家世子成功阻止的经过详细描述一遍,其间,同样出了一把力的小郡主也被他恭恭敬敬的推奉出来,好一番的吹捧夸赞。
安圼翎尽管知道他这样说只是为了讨好父兄和自己,但还是被他夸得有些飘飘然,不管怎么说这回她也算是为自幼就疼爱她的表哥尽了一份心力。
“总算你们表兄没白疼你们一场,”安王紧绷的下颔线条有所缓和,“既然人已经被你们抓到了,那这儿就没你们什么事了,都下去换衣服吧瞧你们这乌七八糟的样”
又是偷溜又是抓人的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的安圼翧兄妹被安王一训,面上似乎一副窘迫尴尬的模样,实际上心里却在暗暗庆幸庆幸他们成功逃过一劫
说来也是他们太过于冲动,不该一确认那黑衣人的身份就凑上去狂追假若他们不追的话,现在都不知跑到什么地方了,哪里还会像如今这样,被父王用充满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更让兄妹俩觉得悲催的是错过这一机会,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够再一次幸运的逃出父王的魔爪
越想越懊恼的安圼翧兄妹皱巴着一张苦瓜脸老老实实的向安王告退,抬脚欲往外走,就在这时,赵廷凯如同一阵飓风一样狂刮了进来
“舅舅我听说你们抓到人了”赵廷凯的语气里充满着咬牙切齿的痛恨意味。
“属下等见过世子赵世子。”柳先生和云骑尉领于元杰恭敬地向赵廷凯行礼。
每次一看到外甥就心情大好的安王唇角带笑,伸手点了点外甥脚下不远处的那团破布。
赵廷凯顺势往下望去,“这是”
“你仔细辨认辨认,看这人的身形像不像抢你的那几人之一”
赵廷凯心神一凛,将那堆破布来回仔细打量了一番,安圼翧兄妹俩充满殷切的瞅着他,生怕他说出不是的话来若真不是的话,那他们兄妹俩可就亏大了白白为了个抓错的人坏了他们的逃跑大计。
“舅舅,我也没办法确认,当时他们都蒙着面孔,”赵廷凯的脸色很难看,“不知舅舅您有没有审讯过他得没得出什么结果”对这疑似掠他灵物的罪魁帮凶,他可没打算讲什么君子风度。
“表哥,我们也是刚抓到他,难道你就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安圼翎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答案。安圼翧的眼神里也充满希冀。
赵廷凯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如果我能认出来也不会找这么久了,柳先生,不知道你们是基于什么原因才肯定他是那些抢夺本世子灵物的人”
柳先生朝着自家世子恭敬地拱拱手,言简意赅地说“今日属下等在上元附属学宫附近做例行排查的时候,突然从房梁上现了此人的踪迹,当时属下们只打算问问他的来历,没想到他自己做贼心虚,属下们刚一靠近,他就疾奔向马厩,强夺一匹骏马飞身而上,直往城外飞奔,属下们觉得此人不对劲,连忙穷追不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连着牺牲四五人,才险险将他擒获。”
“这么说他修为不低”赵廷凯用脚尖挑起黑衣人的下巴,看到的却是一张异常平凡的面孔。
“是的,经过玉盘探测,属下们现他已经有了黄阶巅峰的修为,随时都可能突破进入绿阶。”柳先生斯文儒雅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之色。“当时也是属下们掉以轻心,以为这黑衣人至多也就黄阶中级的修为,这才吃了大亏要不是圼翧世子当机立断,恐怕这人已经成功自尽,死无对证了。”
“舅舅,听柳先生这么一说,此人背后的主谋很可能不简单啊。”赵廷凯难掩憎怒地将黑衣人踢到一边,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再不简单也不可能越过咱们去,”安王看都懒得看黑衣人一眼,“不过既然他们敢冲着你下手,那么就要有被剁爪子的觉悟如今,人都到你手上来了,你知道该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