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调济也只能从参考人员总分来看,按分数从高到低递补。”武装部长也不相让。
“县上的政策是按职位划线录取,我看只能在本职位中递补。”王区长表态。
“那就递补报考司法员职位的。”孙书记表态。
“那就是朱万水。”龚同庚心里笑开了花。
“你到是记得最清楚。”王区长盯了龚同庚一眼。
“这两我看着报考表。”龚同庚急忙解释。
“好了,明叫观音乡对朱万水进行政审,下午拿出结果,如没问题,区委就通过,不再开会。后请田良同志将我们区的招干情况及资料报县委。”孙书记说。
“喂,哪个?”电话接通了。
“我龚同庚,找朱万山。”龚同庚说。
“哦,好,你等一下。”话筒放下的声音。
“喂,老龚哇。”一会儿电话里传来朱万山的声音。
“给你道喜。”龚同庚一幅媚态。
“哦,喜从何来?”朱万山心里已经估计到了是说弟朱万水的事,却不主动说出来。
“你弟弟的事儿,搞定。”龚同庚的语气比自己有喜事还欢快。
“哦。费了不少心吧。”朱万山心中一阵激动,却轻描淡写说。
“那当然,很难的。全区就一个政审不合格,就空出这么一个。”龚同庚表着功,却说的是事实。
“哦,那是难,也只有你老龚才有那能力办到。”朱万山夸了龚同庚一句。
“这到是,开会时好多人都说要全区拉通看成绩递补,那样一来,还有你什么事儿?为了你弟弟,我不惜得罪那么多人,坚持要在报考职位中以成绩递补。因为我看了,那个政审没过的是报的司法员职位,这不顺理成章吗。”龚同庚立着慌话为自己表着功,也不得不佩服他这种人,事情正反都有理,怎么说自己都有功劳。
“哦,谢谢了。”朱万山的谢谢还是很真诚的。
“谢到不用,就是这次是把孙书记、王区长、田良、仇朝阳得罪完了。”龚同庚的意思是,我是得罪了这么多领导和同事,给你争取来的,我功劳大吧。
“哦,你的恩情我记下了,一定重谢。过几清明节了,我哥哥要回来,到时我们聚聚,我还有两瓶好酒,我们不醉不休。”有个哥当官就是好使,朱万山心里知道龚同庚心里想的是什么。
“好的,好的。”好你个王干精,终于做了件好事。放下话筒,龚同庚笑了。
三月九日上午十点,山椿从区公所出来,手里拿着填好的招聘干部聘用合同,要去莲乡政府签字盖章。这次的招聘干部,只有山椿一人分到了莲乡政府。
但,山椿不知道莲乡,从来没去过,不认识去莲乡的路。
怎么办呢?山椿站在南津镇十字口,脑子里思考着。在街口问了几个人,说是从南津镇去莲乡,有二十六里路,通公路,但没有通客车,只有拉货的大车过路和乡里的手扶式拖拉机偶尔会来南津拉货。二十六里,比南津回罗汉乡要近四五里路,走着去吧。山椿迈开腿按别人把的方向,准备沿公路走着去,说是有小路可以近四五里,但山椿怕走小路会走错道,只有沿公路走吧。
“嗨,山椿,去哪儿?”刚出场,走到南津坝哪儿,山椿听到有人喊。
“哦,宗建,你干嘛。”山椿一看,是高八零的左宗建,插班到山椿班上来复习时,和山椿一个铺睡了一年。去年还是没考上,耍了个女朋友的哥哥是县政府里的,就把他弄到南津镇广播站当了广播员。
“我刚回了一趟家,回镇上去。你娃没上课?去哪儿?”宗建把一辆全的山川加重二八自行车停下,也没下车,用脚支在上回答。
“我考了招聘干部,要去莲乡签字盖章。”山椿急切说。
“你娃考起招聘干部了?不考大学了?”左宗建问。
“不考大学了。”山椿原来还做着一边当干部,一边复习去考大学的梦,可经区公所龚领导的一番开导和威吓,心里死了再考大学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