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见自己好生生的老公,现在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怒从心起,便来培训班找南枝算账。
刘所长在卫生院进行调解,意思是让南枝赔偿些钱给文老倌,三姑不依,大骂扣子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吵了一晚,三姑也气得差点晕倒,也在卫生院上了氧气。
南枝头疼,以前穷得丁当响时没麻烦,一旦赚了点钱,麻烦都找上门了。
那城里的有钱人都是怎过的,会有这么多麻烦吗
殷呈和上官牧野在南枝的旅馆里商议,这事情是必须赔钱的,只是多少的问题,当然扣子也是有责任的,最后可能责任对半分。
“不许赔钱,要是赔钱,老婆子就吊死在他文老倌家里,让他家的婆娘一进来就能看到老婆子的两只脚。”三姑大骂。
南枝也想不通,明明是对方偷菜才会中毒,为什么连自己也会有了责任。
“中国的法律还不完善,法官也没有断案的能力,只会模棱两可,如果这事生在欧美,偷菜者是全责。这种判决影响很坏,其他法官也会争相效仿。”
三姑狠狠地朝窗外呸了一声,道“我不管法律不法律,他们想要钱,就先从老婆子的尸体踩过去。哼,明天我就去大街上唱衰他们,偷菜的还有理了。”
“算了,快天亮了,上官老师和殷老师,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事一时也商量不出来。”
上官牧野和殷呈走后,南枝把三姑劝到屋里休息,刚躺下没多久天就亮了,推开门,一股大粪臭味迎面扑来,只见院子里有好几块屎,甚至还有沾着粪便的卫生纸。
三姑气得咬牙,道“这肯定是扣子干的,欺人太甚,不行,我找她算账去。”
南枝慌拉住三姑,道“三姑,先别去,我们赶紧把院子收拾了,待会客人就要起床了。”
两人赶紧收拾院子,清理完粪便后,院子还是有股大粪臭,南枝只得
在院子里焚了十几根檀香,冲淡臭味。
“枝,我去给强子打电话,让他带几个人回来,去扣子家评理,不然他们还会往院子里扔大便。”
“不好,这样弄得像是打群架,扣子家亲戚也不少,要是出了事更不得了。”
一语把三姑唬住,这扣子在金山镇的亲戚就多达几十人,自己和南枝所有人亲戚朋友加起来都不如扣子家多,比人多是输定了。
“枝,那你想怎么办”
“一分钱都不会赔,他们要打官司,我们奉陪。”南枝想得清楚,如果这次赔了钱,镇上的人也会争相效仿,一旦出了事都会找自己索赔,只有把根源斩断,麻烦才不会生出来。
“对,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三姑,我这才知道了,为什么电影里面富人太太都不愿意找个穷家儿媳妇,因为穷人真的太难缠了,无赖又不讲理,觉得自己穷,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占别人的好处。我们才刚刚出了个头,就已经招到了这么多的嫉妒和眼红。”
“那起眼浅的家伙,活该他们祖宗十八代、子孙十八代都穷。”
“三姑,我们会过得越来越好,只要我们努力,勤劳,不怕吃苦,不怕累。”
“对,气死他们。”
这时候楼上的客人6续起床,南枝和三姑去厨房忙着做早餐,早餐每份是5角钱,包括一碗红薯粥、一枚鸡蛋、一碟咸菜,还有两个馒头。如果顾客不愿意吃这些,想吃肉丝青菜面条的话,那一份是1块钱。
早餐过后,有两个客人退房,南枝赶紧去办手续,又送了一小份价值几角钱的特产。
客人挺感动,在这里住得舒舒服服,饭菜好吃又便宜,临走还送小礼物,表示回家后给南枝宣传旅馆。
南枝提着行李,将他们送到街上的车站,这才返回来。
没一会外面响起唢呐的声音,南枝凝神倾听,这是哪家死了人请的吹唢呐的吧,但是好像没听说哪家有老人不行了。正想着,唢呐声越来越近,然后就在门外了。
三姑刚打开门,一群吹唢呐的队伍便冲到院子里。
“怎么回事”南枝赶紧出来看。
“出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