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呈轻哦了一声,南枝的话很合理,没什么不妥,上官牧野救过她,她问是应当的,可是律师敏锐的直觉和分析事情的能力,让殷呈的心里升起了疑虑。
“可能是他父亲生病了吧,他是独子,理应要回去,你也不用担心。”
“这样吗”南枝轻轻说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
“牧野怎么救过你你曾经生了什么事”殷呈越想越觉得怀疑,上官牧野虽没在他的面前提过南枝,但南枝是培训班的学生,两人肯定有过接触,说不定他们是深交。
“上官老师救过我四次,第一次我在金山扑火,树桩砸下来,是他推开了我,但他自己却被树桩砸伤了手臂。第二次
我被人冤枉烧山,抓到派出所拘留,是他洗刷了我的冤屈,还了我的清白。第三次,第三次”
第三次和第四次都是被张大军差点,南枝没好意思说。
殷呈见她欲言又止,脸上的神色虽是瞧不清,但能感觉到她在笑,这似乎说明南枝和上官牧野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是这个不一般究竟是个怎样的不一般呢殷呈不想猜。
“你还是别打电话,免得打扰他,他正烦着呢,等他父亲好了,他自然就回来了。”殷呈心里有些酸。
“也是,他这时心情不好,我不应该打扰他。”
忽然殷呈觉得自己很可耻,他分明是在阻止南枝和上官牧野有过多的接触。“等到你家后,我把他家的电话号码写在纸上,你想打就给他打吧,也许他正需要你的安慰。”
“那可以吗”南枝停下脚步,转身瞧着殷呈。
殷呈也转头瞧着她,漆黑的夜中她的眉眼在光,使她的整张脸都明亮起来。殷呈看见她脸上的欣喜,还有激动。
在街道的岔路口进来两百多米,就到了南枝的家,南枝掏钥匙开门,便看见杏花在屋中翻箱倒柜。
“杏花,你做什么”
“饿,饿。”杏花抓着自己的胸口。
“杏花乖,你去房里坐着,姐现在去煮面条。”南枝扶着杏花进了西厢房。
“这个是谁”殷呈奇怪,他明明听说南枝家中只有她一个人。
“她原来是住我隔壁的,叫杏花,但她婆婆容不下她,我就让她住在我家里。殷老师,我现在煮面条,你吃了再回去。”
殷呈正饿得慌,食堂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他只吃了几口。“好,我也尝尝你的厨艺。”这真是难得的与南枝相处的机会。
趁南枝去厨房忙活,殷呈在屋子里打量,他极少见到乡下的屋子,这些屋子外面使用的是土墙,里面用数块木板钉成一整块,将整个屋子隔成几间。殷呈敲了敲木板,十分结实,是实木。
堂屋的正中靠墙是一张龛台,上面放着一尊石膏雕像,具体是什么神佛,殷呈没看出来。
屋子很简陋,没什么值钱的家具,像桌椅板凳甚至没有刷过油漆,露出树木原来的颜色。不过,屋子收拾得很整洁,没有
灰尘。
殷呈来到厨房看稀奇,靠着后门有一口大缸,里面有大半缸水。
灶台上放着一口大得出奇的铁锅,殷呈瞧着这口锅笑了,锅大得好像是用来洗澡似的。灶口后面靠墙堆放着一堆砍好的木柴,还有一些引火用的细树枝,殷呈好奇心起,拾起一根木柴放入灶口,霎时烈火熊熊燃烧,锅里的水便沸腾起来。
“殷老师,不用加柴了,里面的柴够煮熟面条。”南枝抿着唇笑,城里人可使不来这乡下的东西。
“这挺有意思的。”殷呈从没见过乡下的厨房,觉得相当有趣。
“殷老师,你就坐在灶口,那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