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懿妃娘娘的心也肉长的,您二位一句句软刀子的割,那也会疼,指不定哪天懿妃娘娘不想受了
娘娘有皇上庇佑,自然无人胆敢指摘,可是郭络罗府上下可有人庇护得嘞,咱家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您二位说了。
娘娘既然还愿意留在府上,那便是说明此事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该怎么做您二位自个掂量着吧”
梁九功说完,诺大的秋千也已经被挖出来了,梁九功看着已经快要腐烂的秋千,摇了摇头,满脸庆幸
“得亏娘娘今个没坐上去,不然有个万一,郭络罗府上下可都吃罪不起
不是咱家说,这秋千既然对府上意义深重,怎的不好好检查修缮呢”
梁九功一面说,一面摇着头走了。
等梁九功走后,三官保才涨红着脸,半晌才涨红了脸,憋出一句
“她竟然敢,竟然敢与皇上并肩而行”
郭络罗夫人看着那被挖出秋千后剩下的四个深深的洞口,只觉得那里面幽深黑暗,看不见底,一如自己此刻下坠的心。
“老爷,为了道保他们几个,咱们”
“哼靠妇人的裙带爬上去的位子,有几个坐的稳当的”
三官保说完这话,一挥袖便离开了。
郭络罗夫人忙提着裙子再后面追,但想着丈夫往日素来不喜这样的不雅举止,只好将裙子放下,踩着花盆底急急追去。
只是花盆底不低,郭络罗夫人又急中出错,临拐弯的时候,只听郭络罗夫人痛呼一声
“哎呦”
三官保的步子顿了顿,但随后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郭络罗夫人在鹅卵石的小路上是又痛又委屈,不由啜泣起来。
三官保没有停步只是为这自己骨子里那份文人的清高,在他眼中,和夫人在闺房胡闹亲近乃是雅趣,可是在外头这是万万不成的。
这是“规矩”。
夫人或许真的受伤了,可是等自己晚间在屋子里好生安慰她一番也就够了。
至于现在,他不想听夫人说什么给那个不孝女低头的话,那成何体统
三官保捻了捻自己的胡子,本来想去书房坐坐,但是想到刚刚已经的几个儿子被皇上遣走,便准备去瞧瞧。
他是府中的老爷,去哪儿自然没有人敢拦着,只是等到长子道保的院子外时,里面的争吵声让三官保不由顿步。
“你说什么懿妃娘娘被阿玛和额娘给气着了那爷你没给娘娘说说话”
道保向来寡言,听了夫人这话只干巴巴道
“阿玛向来不喜我们晚辈不守规矩”
“哎呦天爷哎爷你忘了你这差事是怎么来的了阿玛有玛法的余荫,过的滋润,可是咱们有什么
眼瞅着懿妃娘娘这么大的靠山不要,我看爷这脑子是不是木头做的”
“咳我算是知道了,往日都是你这妇人在我儿耳旁挑唆他忤逆”
三官保咳嗽着跨进了院子里,道保夫人听了三官保这话,脸上表情一变,但很快随着三官保话音落下后,道保夫人也神色冷淡道
“阿玛几时也学着听墙角了今个是白日,我夫妻两说着闲话,要是晚间那媳妇只怕只剩找一条绳子吊死了”
“你,你,你”
三官保被道保夫人这话气了个仰倒
“这话你你都能说出口,我倒要问问你阿玛是怎么教你的”
道保夫人撇了撇嘴
“我阿玛怎么教我的我阿玛可不就是您嘛您都能听墙角了,还怕我这个做媳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