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这些折子,四爷要么当做没看见,要是内容写的实在是过分,四爷就会对上折子的人下旨进行申饬。
久而久之,大臣们看清了四爷的态度,也不敢再去劝诫了。
这些事情波及不到在上书房读书的几位阿哥,他们该读书时读书,该学习骑射时学习骑射。
这日,皇宫御苑,骑射师傅教导阿哥们骑射时,阿哥们纷纷让奴才把自己的马牵出来。
汗血宝马都是有脾性的,福宜之前才得到汗血宝马时,没把这汗血宝马给驯服,上骑射课就没把这匹马给牵出来,省的丢人现眼。
好不容易在年羹尧的帮助下,驯服了这匹马,福宜也难忍炫耀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把汗血宝马给牵出来,想着今天上骑射课就骑这匹马,也好让上书房的一些人见识见识他的骑术。
马刚一牵出来,这匹不同于其他马的汗血宝马就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消息灵通的人早就知道前段日子皇上赏赐了六阿哥一匹好马,如今一见,纷纷开口奉承,也不去管一旁的四阿哥弘历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等那些奉承告一段落,弘历才哑着嗓音开口:“今日是骑射比试,六弟用这么好的汗血宝马与我们比试,就是赢了,怕也是胜之不武吧?”
青春期的弘历正值变声期,一句话说的呕哑嘲哳,刺耳至极。
好在众人都是少年,弘历的变声期也有一段时间了,众人即便觉得难听,也听习惯了。
只是弘历说的话,虽扯着公平公正,但其中妒意难掩。
众人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弘历的意思,个个儿都沉默着不吱声。
就连骑射师傅也不曾掺和进这件事中,全神贯注的检查马匹有无异样,佯装不知道这边的纠纷。
福宜先是笑了下,然后看着弘历,一字一句道:“不知四哥究竟是觉得我用汗血宝马比试,胜之不武,还是四哥没有汗血宝马,自己觉得不公呢?”
话落,众人哗然。
六阿哥这话说的,可以说是一丁点面子都没给四阿哥留。
弘历眼底神色阴郁,“看来上书房里师傅教导的尊敬兄长,六弟是一点都没有记在心上。”
福宜皮笑肉不笑道:“四哥这话说的可是折煞弟弟了,弟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自他知事起,就知道弘历是他的强劲对手,他入上书房两年,也未曾有一次小瞧过他。
可惜他这位四哥就想苍蝇一样,太惹人厌烦,私底下小动作不断。
他虽不惧,却也觉得麻烦,便想着寻个法子让他安静些日子,他的耳根子也能清净许多。
今日便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养心殿,御苑的事情很快被报到四爷面前。
“……四阿哥与六阿哥要比试骑射功夫,敢问皇上可否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