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树还是把那个“魔杖”和遥控器都放回她手里,他既是觉得为了“任务”,也打心眼里好奇:“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宫理:“不是我有。是我做的。”
平树惊讶:“你做的?是你发明的?”
宫理笑了笑。
平树觉得自己再问就好像太明显了,他也不说了,要将她从地上拽起来。但他手上一摸,就发现宫理胳膊异常地凉。
其实这里只是模拟落雪,气温并没有很低,但她已经冰冷的就像是大理石一般,他有些吓到了:“我就说你穿的太少,你都失温了。”
他把她手臂抱在怀里,扶着她肩膀要她坐起来:“天,你的手太凉了,你这样会
出事的!”
宫理笑起来:“会出什么事?”
平树曾在北国生活,他见过战争时期活活冻死的难民,见过流浪汉被抢走棉衣就横死街头。宫理这体温太不正常了,明明之前还是跪在地上面红耳赤哼哼唧唧的小狗,这会儿却表情严肃起来:“你会生冻疮、会截肢,甚至可能会冻死的!”
宫理本来想说自己不会死的,但还是被他扶着坐起来,她的肩膀被平树环抱着,宫理感觉到他的体温,变了话语:“你的胳膊,很暖和,很舒服。你再抱紧一点。”
宫理的话听在他耳朵里,也算得上是“撒娇”了。平树表情简直像是被热牛奶泡软的面包,本来就有点像小狗似的眼睛也更柔软,他忍不住紧紧抱着她,手搓着她冰凉的手臂,脸颊贴在她太阳穴附近。
他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嘴唇动了动,被玩了半天反倒怜爱她似的,道:“我觉得你有点傻。”
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说她傻,这算是最可笑的无知了。
但,宫理忽然理解了平树几次在她面前哭的行为。
示弱,并看到对方的态度改变,是多么奇妙的快乐。
就像是被人放在胸膛处暖,放在掌心里吹,她觉得心里异常的喜欢,故意往平树怀里钻了一下。少年人还没有那样宽阔的臂膀,胳膊瘦得硌人,却使劲儿伸长胳膊,笃定的圈住了她。
宫理抬起脸看他,平树低头看了她一眼,又别开眼睛,他
本来就瘦,这会儿因为在紧张的吞咽口水,更显得下颌线明显。
宫理觉得他好奇怪。
之前摸他拽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为难,现在反而像是要决定不得了的事情似的,整个人都显露出犹豫与胶着。
平树垂了片刻眼睛,睫毛颤了颤,就这么垂着眼睛将脸凑近了些。
然后轻轻亲吻了她。
宫理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轻。她选择用点力气亲回去,又嘬了一声响,退回去,有点得意似的。平树有点头疼无奈似的看着她,然后又凑近过去。
这次还是很轻,但他两只手抱住了宫理的后背,她宽大的睡裙被拢的紧紧挨着腰,像一把被他手指细细折叠收起来的伞。
平树心狂跳起来,他别过脸去,又伸手用力捏了捏她手腕:“太傻了。”
平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凭恕异常的沉默,他也没感觉到,那些独属于他和宫理之间的亲吻与亲密,引来了另一个人心里剧烈的变化。
宫理抬眼看他,平树环顾了四周,确认周边没有人看到后,轻声道:“这是我的一个秘密,如果我告诉了你,你就也要为我保守秘密。就像我没有说出去你那个遥控器和魔杖一样。”
凭恕立刻理解平树要做什么。
他坚决不同意:“你这是把底牌交出去了!万一她也要利用你呢,万一药物实验背后的人也发现了呢?虽然他们可能也已经知道了——”
平树心里明白,只有秘密才能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