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中帶著一點憂傷,「這次來,是讓他陪我做最後一次旅行,也算是結束我少女時代的夢。我願賭服輸。我還是感謝他,曾經給過我這一段愛情。」
海浪順著風,刷刷的拍打著堤岸,海鷗翻飛,世界廣大。
朱顏走後,李白一個人又在海邊站了很長時間。太陽漸漸的西沉了,萬丈霞光鋪在海面上,仿若人間仙境。遠遠的走來一個人,他沐浴在夕陽的金色中,走的沉穩。
李白看著他向自己走過來,自然溫和的伸出手,「你在這裡,讓我好找。」
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李白說,「剛才我和朱顏在說,你是只老狐狸。」
他笑了,眼角有細細的皺紋。他伸手替她把頭髮別到耳後去,口氣平和,「是嗎?」
「我就說你昨晚敢把我帶到你的房間裡,原來,」她哼哼了兩聲。
「我先聲明:你不是工具,而是我的目標。一直都是這樣。我不是為了刺激朱顏的,只不過是想讓她知道。她應該知道。」
李白心裡還是不得勁,「李向樵,我覺得朱顏說的太對了,你善於把握人心,什麼人都在你的掌握之下。」
「沒有,」他肯定地說,「讓朱顏不恨我,這個不算難。但要說我能掌握你的心,只能說是如履薄冰。不能著急,也不能太消極。好幾次我都覺得可能不行了,我都是想了很久才想出辦法來。」
「沒覺得。」
「我要是說出來,你又要說我心機深了。」
李白哼了聲,「你本來就心機深。誰也算計不過你。我說我也懶得和你算計了,隨你去。」
他吻了下她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掌心,「原來你是這麼繳械投降的,不枉我背上心機深的名聲。」他的眼睛裡是難見的洋洋得意。
她哼了聲,「你別假惺惺的了。你李向樵想算計的事,有落空的嗎?」
他扳過她的肩,「不管是不讓朱顏恨我,還是算計你,都非我心思深沉的故意。朱顏對我來說是親人,我不能讓親人恨我。但你對我來說,是愛人。愛人需要我去爭取,需要我去呵護,因為是我的愛人。」
她白了他一眼,「死大叔,就會說。」
「我還會做。」
夕陽染紅了她的臉,「你……」
他俯頭下來,她攀上了他的脖了。
晚霞逐步西沉,將那一雙人的剪影勾勒出一抹紅色。他的衣角,她的裙角,在晚霞中翻飛,仿佛蝴蝶蹁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