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十三岁。
慢慢地,她长到了十四。
他开始做那场屠杀的噩梦,越看她越眼熟,越看她越产生一种扭曲的心里。
他觉得?,她是他的。
他们不是亲生兄妹,或许可以不做兄妹。
然每每这种禽兽的想法涌上心田,他都?会隐忍克制,把它扼杀在心中,让它永不见光。
他愈发频繁地做那个噩梦,也?愈发地想她。
他想她无?时无?刻不留在他的身边,无?时无?刻不看见她。
后?来,他离开长安三个月。
在那三个月里,他恢复了李乾津的全部记忆
也?在那三个月里,失去了她
前世(下)
那年他只有二十岁。
羽翼不丰,没?有根基,没?有胜算,没?有一切,无法和李胤对抗。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他而去,成为李胤摧毁他,折磨他,牵制他,威胁他的?人质。
为了她不受伤害,整整四年,他不能暴露,不能有半分破绽,更不能表现出?对她有半丝情意。
只能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中,独自?忍受摧心蚀骨般的?思念与折磨。
他变得阴鸷病态,黑暗残暴
无时无刻,不想起兵直捣长安,手刃李胤,把?她夺回身?边。
后来,他终于等到了那一天,但却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了大殿之上
夜深人静,火光轻摇。
房中的?小窗微开,吹散桌上的?粉末。
他是在她被陆伯陵带回长安之后才开始吸食了此物,靠着她的?幻像度日。
那幻像之中起先重复着那个故事?。
渐渐地,仿是他有意避开,便再?看不到那些悲伤之事?,唯剩下了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
有前世,有今生,有她幼时,亦有她现在。
总归,处处是她
陆执呼吸微重,喘息分明,依然闭着眼眸,唇角缓缓地现出?餍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