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宣布:“王远的罪行证据确凿,稍后会移交司法机关进行量刑处理!”
全场起立,掌声再次响起。
接下来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奄奄一息的我。
我的记忆并没有宣判结束,可能需要等我断气吧。
我漂浮在空中,看着已经有些疯癫的妈妈。
“方方,你快醒过来,醒来后我们带着妹妹回外婆家,我们一起好好生活。”
“方方,你不要不理妈妈!”
“方方,对不起……”
“对不起……”
现场没有人出声,大家都静静地看着妈妈跪在我的床前,像个疯子一样边哭边自言自语。
所有的设备停止运转,心率检测仪慢慢成了一道水平线。
我飘在空中的灵魂快散了。
我看到了医生起身宣布了我的死讯。
我看到了妈妈发疯一般抱着我的身体,不让医生盖住我的脸。
我看到了审判长低头擦眼泪。
我看到了陈警官的眼里好像也有雾气。
我看到了审判室里观众们对着我鞠躬送行。
我看到我卡住的记忆里又有了画面。
画面中,我左手牵着外婆,右手牵着妹妹,坐在槐花树下吃着外婆做的槐花饼。
一阵风吹来,槐花落了满地。
【孙方,孙小方,天堂没有痛苦!来生找个好人家!】
【孙方,孙小方,天堂没有痛苦!来生找个好人家!】
【孙方,孙小方,天堂没有痛苦!来生找个好人家!】
……
再接着我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记忆审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