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集体“啊”了一声。
“迟画,听你刚刚说你被我杀死了?”我阴险无比的笑着问他。
“你怎么知道是我?”
于是我微笑着跟解释:“你知道我是谁,迟画。我是白梅的七公子,韩淡……”
话声未落,周围的人一片“哇靠,不是吧。不是说白梅的七公子韩淡长着刀疤脸么,怎么长这么好看!”(暗爽)。
“我是来找你的,青莲教的副帮主大人(周围人群惊呼,‘啊!青莲教又和白梅杠上啦!’)。首先,青莲教有个规矩,凡是教徒接头的时候,衣服的某个部位会绣着一朵莲花。你扮成书生的时候,衣着简陋,袖口内侧却用彩线绣着一朵莲花。绣在外面还有观赏价值,你袖在袖口贴着身子的那隐蔽侧,如果不是特殊记号,不是很无用么?再说,这莲花丝线是西域特有的冰丝血蚕,一根就是十两银子,单单是一个倌人的教书先生如何买的起?”
迟画皱起眉头,哼了一声说:“想不到你观察得很细致。”
“其次,我到这里半个月,你和迟画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再次,立春的死让我更加确定你是青莲教的副帮主了。立春他死的头天晚上跟我说,中毒死去的人脸色都很难看,他打算去给死去的你画画妆,不枉自相识一场。我推测是他在给你那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代理尸体整容时破坏了易容术,发现你是在诈尸。但他找错商量的人了,他找到平时给他上课的教书先生,就是迟画你,商量这件事情。为了避免暴露所以你把他杀了。”
看着迟画的脸越来越苍白,我继续说:“其实那天你差点就把我蒙蔽过去了。你拿了我的酒杯,自己放了可以使人瞬间昏迷心跳停止的药喝下去,想嫁祸于我。一方面你让我以为是自己失手杀了你,逃脱嫌疑,二方面又可以嫁祸于我,以杀人罪在这里把我当众解决掉。可以你算错了,我朋友看到你自己拿了我的杯子,自己往里放了东西然后喝下去装死。一看就是诈尸。”
我一挥手,公子小白就积极的往前迈出一步,向众人微笑着点头致意,满面春风,只差喊出:“我看见的!”了。(不愧是雨雨,考试抄答案的好眼神!众人:不愧是白公子,美人!)
“最后确定是刚才。既然你的目的是要嫁祸于我,那你必然会站出来指认我是凶手。我等的就是这一刻。离鸢……”我使了个眼色。
迟画表情惊恐,他看看我回头又看看拿着短剑抵着他喉咙的离鸢,声音竟然带着哭腔:“七公子,七公子饶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什么,要多少银子都有……你们杀人不就是钱么,钱我有的是……”
话声未落,离鸢手起刀落。我和雨雨雯雯一齐别过脸去。空气里骤然升起一股血腥味。
人群“啊!”的尖叫着散开,像是躲传染病。
离鸢提高音量喊:“青莲教的副教主迟画已经死了。杀人偿命,这一命是还他手下倌人立春的债。告辞了。”
身为白梅第一杀手的离鸢竟然说“杀人偿命”这个词,真是讽刺。难道他是债多不愁,摵多不痒,杀人杀多了就不用偿命了。
我真打算撤退(留下来被当倌人卖么?),猛然看到雯雯捂住嘴巴,顺着她的方向看去,我看到了公子小白,和架在他脖子上的一把剑。
“我一直等你帮我除去迟画,毕竟一个教里有两个副教主事情不好办。”拿刀的男人说,“谢谢你,韩淡。”
所以的人都向着出口跑,远离刚刚的杀人现场,他却禁止不动的站在人流中间嘴角带着笑意的看着我。他的刀架在公子小白的脖子上。我看到雨雨神色紧张,身子在簌簌发抖,却凭着毅力坚持站稳。
我记得这个声音,记得这个远远的站在我面前墨色长发的男人。
他是桓昌雅。
刚穿越过来时,正是他在地牢里虐我,给我上刑。还给我种过一种叫‘莲花夜凋’的毒,虽然现在的都没有发作。
“果然白梅的易容术不可小看。下次逮住你可要好好研究,看究竟是这次这张俊脸是你的真面目呢,还是上次那张刀疤脸是你的真面目呢?”他邪气的笑道,仿佛在想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顺便研究一下,你种了莲花夜凋,如何活到现在的。”
降落人间的黑天使。
“把白公子还给我,他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我努力控制紧张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