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人都请来了,白夫人为什么还不退场啊?有女人在多放不开。”有人小声议论。
“你不知道,白夫人厉害着,青莲教前帮主冷冽的大女儿,一套红莲出水练得炉火纯青。她不想走,谁敢要她走?”
果然是厉害人物。不过她留下来做什么,这种情况新妇不是该回避么,换我我早走了。
“你倒是盯着白夫人看得紧,喜欢这类美人啊?”慕容砚秋笑道。
“怎敢。”(废话,我只对帅哥有兴趣。)
他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只是奇怪的打量我,看得我全身发毛。
打量完毕,他皱起眉头说:“你要没有脸上这块胎记,倒是个美人。”
可能是冷溅荏在的缘故,虽然有戏子倌人陪酒,气氛依然有点压抑,戏子也不敢造次,连尚琦都没有随便往人腿上坐。大有山雨欲来前的压抑。直觉告诉我什么东西在等待发生。
果然,酒过三巡,胡姜发话了:“都说浴血白狐裘是在剑阁山庄啊,不知道白庄主愿意拿出来给大家开开眼界,以助酒兴啊?”
问得好,没说谁透露的传闻,但既然要求白恕行拿出狐裘,等于说已经坚信东西在这里了。
座下立刻喧哗起来,等这个问题答案的人很多,有人甚至专程为此而来。
白恕行面色沉静,平抬双手压下众人议论,镇定答道:“江湖上关于浴血白狐裘在剑阁山庄的传闻,白某也听闻了。要用浴火白狐裘练神功,非功底异常深厚不可为。白某已经不是身强体壮适合练功的年龄了,要来何用?况且这次婚宴,大家在这里已经半月有余,可曾发现白狐裘的踪迹?再说了,当今白狐裘正真主人慕容公子也在座,要是白某真的盗了或者收藏了白狐裘,还有什么脸面请两位慕容公子坐在这里?”
我侧头,发现慕容砚秋丝毫不变,慕容赤西一手支颐,把玩一只空酒杯。
“白庄主不可以练功,白公子有这个资质啊。毕竟是江南第一才子,能用白狐裘也不是不可能吧。”胡姜再次逼问。
人们有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犬子不会做这种盗窃事情。”白恕行斩钉截铁的说。
“真的?”
听到“真的?”两字时,所以人都回头,一是因为说话人声音很大,态度很随便无礼,二是这声音不是席间传来的,倒是来自窗外斜斜倚靠的一个人影。
咚的一声有东西,有东西被掷到桌上,是一张巨大的黄色丝绸包着一只三寸大的小小令牌,这一扔,绸缎散开,露出这个令牌。令牌上刻的一只九尾白狐,九条尾巴的清晰可见。我清楚的听到有人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极地白狐教的教主令,和青莲玉佩有类似效果的东西,是教主凭证,极地白狐弟子见令如见人。
“这可是从白公子房间暗箱里找到的。不知道白庄主知道不,令公子床后个暗箱,里面有这么一件东西,和一卷春宫图。春宫图在下就收下了,这样东西奉还。”
说话的人是依然站在窗外,不现身形,语气略带讥讽。
待白恕行追到窗前探出身子,外面只是空空荡荡的夜色,沉沉的积着花香,并无一人。
方才有人影的地方,竟然只是一株枝影秀气的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