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擲地有聲道,「我既然是老師,就該管你們的事。」
「更何況,這件事肯定有誤會,我相信白羽旗同學不是故意的。」
無論如何,他的立場就是要無條件相信和幫助白羽旗。
聞錚見他這樣說,好奇的打量過來,手上也鬆開了白羽旗,將他丟到一邊。
老師都是學校里最懂得人情世故的,知道什麼人不該得罪不能招惹,大家也都習慣了被老師眾星捧月,被老師偏袒,忽然來個蘇渝這樣的,倒是有些奇。
聞錚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他轉了轉手腕,斜視了他一眼,「那你的意思是,我是故意的?」
蘇渝輕輕蹙眉,從情理上來說,他也應該調查清楚再下定論,但白羽旗終究是個可憐的孩子,他多偏袒一點也是應該的。於是他說:「不是,我只是認為其中肯定有誤會。」
「蘇渝。」聞錚緩緩念出他工作牌上的名字,仿佛含著某種威脅的意味。
他陰惻惻的盯著蘇渝,「你應該只是一個掛名的吧,又教不了幾天,何必呢?」
蘇渝的確是教不了幾次課,一個月可能就來上兩三節課,雖然家族企業的事務都交給了信任的人打理,他幹不了什麼活,但他就是身體弱,需要多休息。
——「他竟然是蘇渝?蘇渝居然來我們學校了?!」
聽見了蘇渝的名字,這下子,大家比剛才看見聞錚還要驚訝了。
人群也自然而然的散開了些,焦點重轉移到蘇渝身上,不復剛才的躁動。
六年以前,蘇家在本地是數一數二的豪門,可謂是風光無二。
蘇家的獨子蘇渝,在京都也算是人盡皆知的小少爺,驚艷才絕,同齡人都望塵莫及。
只可惜,他生下來就身體病弱,雖天資聰穎,卻也出不得遠門,只好一直在家裡修養著。
六年前蘇家家主在一次海上貿易時不幸墜海去世了,年僅3o歲。
都說蘇家的家主身負詛咒,每一個都活不過3o歲,會因為各種意外情況死去。前前任家主是蘇渝的父親,前任家長是蘇渝的兄長,他們都是如此。
自那以後,蘇家交到了蘇渝手裡。蘇渝是個病秧子,不能親自操持,又因為兄長去世後母親也抑鬱而終,他備受打擊,也無心管理家業,此後家族企業便一蹶不振,勉強靠著基業躋身上流罷了。
儘管如此,在外行人眼裡,蘇家在京都仍然有不可撼動的地位,蘇渝仍舊是大家眼中的金龜婿、天之驕子。
大家之所以對蘇渝的出現這麼驚訝,則是因為那個3o歲的詛咒——蘇渝已經29歲了,不久之後便是3o歲的生日,據說他現在已經是病入膏肓的狀況,為什麼還要接受聖櫻學院的邀請,來當特聘教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