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娘何等聪敏,立刻就知晓他所说的是玄学道术之类的事了。她只是笑笑,讪讪地说:“庄周梦蝶,亦或者蝶梦庄周,谁又能说清楚。”
“想不清,就莫想了,好好生活。”他站起身来,拿黑色的风衣穿上,说,“许家老三今日大婚,我要去瞧瞧。”
陈秋娘隐隐记得许多年前,许老三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有明亮的双眸。
“去呗。时间真快啊。”她感叹,看向窗外,城市的灯火如同夜空里的点点繁星,玄妙而虚无,心疼痛得像是要碎了。(未完待续)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之后的日子,单调而充实。每日里阅读文字,弥补这沉睡的时间里,这个时代日新月异的变化。同时,努力做复建。通过视频跟莫妮卡通话,将一些新式的菜谱传给那边的厨房,扩大经营。
她总是抱着一丝丝的期望:万一张赐来到这里呢!到时候自己没钱,没事业可不好办。所以,在接受康复训练的日子里,她开始认真规划自己的事业。
当然,除了陈昭华与戴元庆来看她之外,还有一大批人来看她。有戴元庆那般哥们儿的太太团,也有一些久仰她大名的豪门妹子。更有酷爱美食的豪门太太团组团来跟她聊天解闷,顺带让这位美食家点拨一二。
当然,除了阅读新闻,她开始大量阅读关于宋初的历史史料,期望从那里找寻一丝丝关于张赐和九大家族的消息。但一无所获,曹彬父子、张永德一家,潘美、赵匡胤都如同历史上写的那样。
历史波澜壮阔,未曾留下关于张赐的只言片语。
研究宋史无果后,她与当日负责发掘酒窖与考古的工作人员接洽,询问那酒窖的情况,得到的消息是当地土质疏松,坍塌太厉害,考古队数次发掘都未果,而且那边只是一个酒窖,历史价值不大。考古队又经费不足,早就放弃了。
“可有发掘到什么石室么?”她问。想起当年是亲自从山岭之下的石门而入,拾阶而上,走到了酒窖的。
“不曾发现。”那人回答,尔后便是询问她身子可好些,说当年可是把他们吓坏了。
她微笑着说:“让你们担心了。我现在康复得差不多了。”
她客气地与那人告别。挂断了电话。
“佑祺,我好想你啊。”她看着窗外的一轮弯月。
醒来时,正是深秋,而今又是一年的四月。当年,那个四月天,她在酒窖缓缓倒下,穿越千年。遇见了他。
“或者。我该再去看看了。”她自言自语,尔后转身开始收拾行装。
第二日,飞赴西安。给小田打了电话,让他全权处理,帮她雇佣当地最有经验的向导与马队。
四月天的秦岭,即便是日光和暖。林间依旧雾气升腾。刚到了山口,那老猎户便灭了烟叶。说:“我这屁股还没坐热,你们又来找我。”
小田笑嘻嘻地说:“谁让你对这一带熟悉呢!你可是这里的活地图呢。”
“再活地图也不敢老往深山老林去啊。”老猎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