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翎珏回归临安之后,只偶尔上朝,或许几月一次,或许大半年一次,而且没有在其它任何公众场合里出现过,可虽然如此喻翎珏嗜血凶残的名声却越传越烈,加上他不顾朝纲,肆意妄为,他那狂妄自大的名声也渐渐响了,可就算他如此名声,朝廷之中的官员也不敢加以弹劾,不为别的,只因曾弹劾过喻翎珏的人都被白帝暗中处置了,白帝还明示过他对喻翎珏的放任态度,因此,慢慢的,便再无人敢弹劾喻翎珏了。
而在白悠初归时,喻翎珏上朝,加上猎场上喻翎珏的到来,都足以让每一个在场的人心神震荡,这也是大皇子如此急躁的下手的一个主要原因之一。
连他们这些跟了喻翎珏许久的人,都对喻翎珏心存畏惧。
而现在,喻翎珏在原地站了一刻左右,仍旧没有什么动静,只不过他左手青筋微显,明显是在压制怒火。
他居然也会如此草率行事!居然和那个七皇子谈什么喜欢!
他刚刚才把万则弥赶走,原本他将万则弥找来是打算同他算哄骗自己的账的,可如今帐没算到不说,还弄得自己不是一般的生气!
“喻翎珏啊喻翎珏,我的话你居然真信了,哈哈哈……由此可见这人对你确实不一般,让你都没了脑子了,哈哈哈……”
万则弥临走的话还回响在脑海里,喻翎珏虽说依旧很是恼怒,可也认真想了想自己对白悠的态度……确实与旁人有偏差。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喻翎珏苦思无果,心下又有些烦躁,看着还站在一旁的高覃,朝他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高覃依言退下,留喻翎珏一人在屋内。
“白悠,你究竟是个什么人?”居然能影响他至此!喻翎珏又在原地站了许久,他刚刚把万则弥丢了出去,到了现在应该早就已经跑了。
喻翎珏虽然恼怒万则弥骗他,但不可否认的是,若一个人带着脑子,就不可能会是这般模样。看来这个白悠不得不防,随便一件小事就牵起了自己的在意,搅动了自己的心绪,这样可不行。
白悠……
“阿嚏!”七皇子府中,白悠在凉亭里正翘着二郎腿边吃葡萄边听聂清讲近日城中的新鲜事,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白悠揉了揉鼻子,咋的?难不成有人在想他不成?
“别停啊,继续说,高覃的师傅又怎么了?”
“就在前不久,那位万先生十分狼狈地逃出了城,无人知晓缘故。”
白悠挑了个最大的葡萄丢进嘴里,拍了拍手道,“行了,知道了,去忙吧。”
白悠脑子转了转,想到前几天刚和喻翎珏说了高覃师傅哄骗他的事,这才没几天,就又来了这么一出,她可不信这两者之间没什么关联。
如此想着,白悠余光一瞟,聂清还站着没走,“怎么?还有事儿?”聂清一见白悠都注意到自己了,忙道,“主子,摄政王府送过来的药已经摆在府里整整两日了,您先前便是让属下两日后提醒您此事。”
“是吗?”白悠回想了一下,确有此事,“我记起来了。”
聂清这才躬身退下,白悠拍了拍着自个儿的脑袋,最近这记性好像真的有点不好,居然能把药的事给忘了,不过说起这个,百旭尘那个小孩也有好几天没在他跟前露过面了。自狩猎那日过后,百旭尘就好像没怎么出过屋。白悠近日被被聂清缠着筛选总管,也没怎么顾得上去看看被丞相送回来,安置在自己府里的其他人了,也该去看看他们了。
白悠走出凉亭,拐进长廊,又经了许多弯弯绕绕,这才走到了为那几人安排住处的地儿。
说来那白帝也是大手笔,她一个七皇子的府邸大的那可不是一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