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昊月又和池鹤商议了一番具体药量和其他详细情况,最后与温言和水雨凝回了药王殿,他们特意绕路先去了一趟附近的药铺街,像模像样地买了一些草药让水雨凝和温言拎着回了药王殿。
门口当值的还是那天为难水雨凝的弟子,那人在从昊月面前还是恭敬的,到了水雨凝和温言面前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水雨凝不屑与这种势利眼说一句话,那人还以为水雨凝是当时那个境界低微的小丫头,水雨凝也不愿多解释。
其实,这人要是池鹤不救他,身中噬心蛊的话,最后也会被鹿远和二长老利用致死吧。
回到从昊月的忘忧殿,从昊月取出从大长老那里要来的弟子名册,与水雨凝和温言开始梳理各个殿内的弟子名单。
“现在,一向稳重谦逊的二长老不知站在哪里,还是将他殿内的弟子好好排查一番的好。”水雨凝一向谨慎。
温言也同意水雨凝的想法。
“我亦是如此想。这二长老从外邦富商那时就开始涉及此事,我父亲来此之时他亦脱不了干系。不论是主动入局也好,被迫加入也罢,他到底是与此事有关之人,不能排除。”
“大长老那边我已经摸排过了,大致没有问题。大长老与此事并无瓜葛,而且外邦富商一事和你父亲之事生时,他都在闭关,应是没有关系的。近些年,他虽然同为长老,但即使是药王殿中人也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了。”从昊月惋惜地叹了口气。
水雨凝倒觉得这大长老其实独善其身,倒是有些本事的,只是药王殿中事多复杂,如果有机会倒是要看看这大长老是如何一个智慧之人。
几人梳理出了百十来人,有些身份太过低微的杂役还有一些连长老殿门都见不到的外门弟子抛开不算,就已然是百十来人了。
“看来这五大派之不愧是名不虚传啊!”水雨凝挠挠头。
从昊月面上有些歉疚的样子。
“让我再来看看。”从昊月大手一挥,将鹿远柴胡殿内的弟子和二长老续断殿的弟子用毛笔区分出来,又勾了十八名弟子,他放下毛笔指向这十八名弟子的姓名说:“这些是涉及到药王殿核心事务的弟子。这些本就是药王殿内部机要,让你们帮忙也是我从昊月没有加以防范,实在是让你们见笑了。”
从昊月虽然不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但是事关药王殿之事,他还是非常上心的,即使没有了桃公子,从昊月也是一个心系门派的正直之人。
温言闻此话说:“从长老太过客气了,此事更是从长老从旁协助我追查当年桃公子和我父亲之事,对我们来说,自然不是外面的事了。”
“是啊,从长老,你就不要烦恼了,事已至此,铲除毒瘤才是目前最重要之事,而且我们作为后来者,看事情的角度更是客观些,也是有些助益的。”水雨凝装作没听出来温言的弦外之音,温言当水雨凝是自己人,水雨凝明白此时不是提这些的时候,应是以大局为重。
从昊月又将心腹弟子探查的这些核心弟子的情况一一说来。
看来这鹿远别有一番心思在里面。
很多看似关键、掌握药王殿命脉的岗位都是让二长老的弟子担任的,到时候若是被追查出来,也是二长老涉事最深,他鹿远也就顶多担一个疏于监管的罪名。
真是好算计啊!
不过,若是鹿远真是将这整个药王殿都作为他赚取民脂民膏的营生,那这些必是他能控制之人,看来他们身中噬心蛊的几率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