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旭喝了口茶,道:“想来柒王殿下也等了许久,茶都已经凉了。”
“天气热了,这是专门为王公公泡上的一壶冷萃龙井,听说是米其林的新招牌,我尝着还不错,所以也想请公公试试。”
“如此。”王泽旭道:“倒是我误解王爷了。”
他又喝了一口,察觉出茶中确实是有冰,这才放下茶杯说道:“这茶确实比煮的甘甜爽口,确实清凉。”
“公公喜欢就好。”
褚师潼躺在摇椅上,王泽旭不着急,她自然也是不着急的。
王泽旭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柒王殿下,不瞒您说,这次我来……是有一事相求。”
“你说呗。”
王泽旭这个人也是稀罕,鲜少有人和褚师潼来往两年都保持这般距离,也不算完全因为利益,但又互相保持着无事不联系的关系,上下矛盾。
王泽旭面露难色道:“是这样,我有一侄子身在远京的清水县城里,前些日子给我来信,想在京城某个一官半职,我比较身处后宫帮不到,所以想着或许殿下有什么办法。”
褚师潼实话实说道:“京城的一官半职可不比别处,若是没什么真本事,恐怕给了也受不住。”
“这个我了解一些,我这侄子也无什么才能,也就一身蛮力说的出口,殿下给他安排一个粗活位置即可,好歹有个营生能照顾一家老小。”
褚师潼这才明白,王泽旭的意思是不用安排入朝为官,给个朝廷编制内的营生即可。
“也好,只是我这儿不缺人,安排进来也就守家护院,难说,不过京城知府那里应该可以安排进去。”
“那就多谢殿下了。”
——
铃兰公主四次三番前去找褚师寒,刚开始褚师寒还十分抗拒,后来渐渐的也就麻了。
铃兰公主在京不过半月,便已能随意进出寒王府了。
褚师潼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高兴,没想到铃兰公主办事效率这么高,若是褚师寒跟铃兰公主真成了,自己也省的在对褚师寒动什么手脚。
前世褚师寒被褚师潼使坏,被赶去了贫瘠封地为王,说到底,褚师寒不过是抓了褚师潼手底下的人几次,并未真正对褚师潼做过什么。
只是他性子公正死板,一有错处就抓着不放,褚师潼软硬皆施,死活无法令他动摇。
若非曾在寺庙的祈愿树中见过褚师寒许愿的那张红纸,褚师潼还真觉不出褚师寒对帝位也是有想法的人。
司寻欢被扔回荣王府之后,听说挖掉双眼的手法太过血腥,也不知伤到了哪里,险些成为瘫子。
五月二十三,小满。
西域使者返回了西域,准备和西域王商议一下联姻之事,铃兰公主留在了京城,美其名曰多和几位皇子相处一下,培养感情。
而这一天恰好是云想容的生辰,后宫嫔妃的生辰臣子无需参加,只有些许的王亲贵族可以进入后宫参加生辰宴。
褚师潼作为云想容的亲生子,即便不愿,也要前去露华宫参加。
前两年每逢这个时候褚师潼都是咬着牙进的宫,装模作样假笑一整天再离开。
云想容这两年也消停的很,因为褚师潼之前的功劳,她晋升为妃之后也鲜少再犯褚师潼。
露华宫中,锦衣华服,香气四溢,云衫侍女,频倾寿酒,加意动笙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