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斯一邊探路一邊回答:「平時藏在頭髮里的,只是不用的時候他會變軟變小,看不出來而已。」
顧淮:所以,那些表面兇悍勇猛的雌蟲,其實頭上都頂著這麼一對呆萌的小捶捶?
「雌蟲生理書上也沒有說你們有小……角啊。」
「哦,這也是少數血脈才有的,而且每個種族的都不太一樣,有的是絲形的,還有的是鐮刀形的,他們的都是具有攻擊性的,可以收起來,我是因為雌父的血脈才有的觸角,但沒有完全繼承,所以才是這個樣子,我的也收不回去,它只有探路的作用了,沒太大用處。」
克利斯的語言裡不乏失落,他看到過那些具有攻擊性的觸角,真的非常厲害,可惜他的不行,還特別敏感碰都碰不得,洗頭的時候還得麻煩的把它們包起來。
顧淮的眼睛定在小錘錘上已經移不開了,嘴上安慰道:「多好看啊,它都能探路了,很厲害了。」
早些時候竟然沒發現,草率了!
正當顧淮忍不住想要摸上去的時候,他們停了,哦,是滾動的克利斯停了。
「你!哪個對啊?不就是軍隊嗎,可讓你給嚇成這個蟲蛋樣兒!剛剛老大被打成那樣兒你沒看到啊!?還不快點把雄蟲給找到了交差,要是出了差錯,我們誰都吃不了兜著走!外邊兒那些死蟲還沒放炮呢就這樣了,慫樣!」一道惡劣的聲音對著他們罵罵咧咧。
克利斯哼了一聲,豎起蟲翼外的尖刺狠狠扎進那隻踩著自己的雌蟲腳里,不屑道:「你才蟲蛋!你不僅是沒蟲要的蟲蛋,你還是遭蟲嫌的慫蛋,一看你就是生不出蟲蛋的蟲!」
雌蟲可以說不行,但不能說慫,更不能說生不了蟲蛋,尤其是軍雌!
外面那隻雌蟲猝不及防之下還真被他扎到了,聽他敢罵自己生不出蟲蛋,氣得從下屬手裡奪過鐵棍操起就往地上的蛋上砸,但對蟲並無太大傷害。
「有本事我們來單挑,躲在裡面算什麼,你還是雌蟲嗎!?你出來!!」
「你以為你是雄蟲呢,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你連我的蟲翼都打不開還想和我單挑,垃圾!」
「嘿,你好得很!」那隻蟲說著就要挽袖子撕蟲翼,「老子做小隊長這麼多年已經很久沒有蟲敢這樣跟我橫了,等會兒你小子最好不要讓我看清你的臉,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隊長算了吧,下次再弄他,要是出了事我們就真完了。」旁邊的蟲擔心地勸道。
小隊長不甘心的瞅了眼蟲翼蛋,最後拿起棍子將蟲一棍子從花園敲出了小莊園,既然自己收拾不了他,那就讓軍部的大刑好好收拾他一頓吧,他滿意地看著那隻雌蟲朝軍部的飛艇那裡砸去。
顧淮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他們又被卡住了,腦子還在盪鞦韆時,耳邊傳來克利斯的聲音,「雄主,我們出來了。」
想到自己是怎麼出來的,顧淮不禁感嘆,蟲族不是高智慧生物嗎?為什麼腦子似乎都不太行?
這真的是他遇到過的最蠢的綁匪了,也就……挺離譜——被綁匪自己給踢出來的。
被軍雌里三層外三層圍著坐在軍部飛行器里,顧淮無甚表情地用著今天遲來的晚餐,心中慚愧之極,外面忙裡忙外地抓社會動亂分子,他卻在這裡被特地分出來的精兵護著用餐。
顧淮表示,我對不起祖國對我的栽培,我對不起先驅前輩的貢獻,奈何那些軍雌態度強硬,他要是不吃完就不讓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