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公子看着眼生得紧,可是头一回来?”
相比于保成,胤褆却是去过风月场所的,虽然这相公堂子的确是第一次来,但是风月之地皆大同小异,所以他倒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这‘昔念楼’倒是第一回来。”言下之意却是去过别家的。
鸨母也是人精了,连忙笑道:“既然二位是第一回来,奴家必让两位觉得不虚此行。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胤褆扭头看了看保成,见他神色不变,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唤我应二爷,他是应三爷就行。”
“好咧,二位请先上楼上雅间。”鸨母看了那么久也明白这两位是第一次来相公堂子,好奇来见识来的,心下有了主意,定要把两人发展成长期客户。
龟奴领着二人进了雅间,让两人稍坐片刻,便退了出去。
“怎么样?没介绍错吧?”胤褆笑着问道。
“我怎么看你的模样像是风月老手啊?经常来这八大胡同?”保成坐到他旁边,揶揄道。
“来过几次,我嫌脂粉气太浓郁,女子出身低微又放浪,也就尝个鲜而已。”胤褆满不在乎的说。
“你也不嫌脏。”
“应三爷,您不会不知道什么叫清倌吧?爷可不是会穿破鞋的主。”
“身子没破不代表身上没有被人摸过,风尘中的清倌能清到哪里去?”保成撇撇嘴道。
“你存心膈应爷是不是?”胤褆怒瞪着他。
他不屑的抛出一眼,把胤褆气了个半死。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斗起嘴,直到外面敲了敲门,随后一个约莫二十上下的男子走了进来,一身月白色的衫子,模样俊秀,带着儒雅之气,还真看不出是流落风尘之人。
“我以为做这行的吃的是青春饭。”保成看着进门的人,挑了挑眉道。
胤褆也眼带新奇的打量着进来的人。
来人倒是落落大方,行了个书生礼,道:“给二位公子请安。在下安言。”声音清亮,很是好听。让原本以为会看见脂粉味浓,相貌阴柔的男子的两人出乎了意料,心里对这相公堂子多了几分满意。
“你是这‘昔念楼’的相公?”胤褆直言问道。
安言笑了笑,“是也不是。”
保成皱了皱眉,他讨厌卖关子的人,眼神顿时冷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