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侍卫,听闻你与亡故的妻子鹣鲽情深,是吗?”突然的,承祜想知道爱情的滋味。
纳兰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却撞进了一双有点迷茫的眼睛里。
“是的。”虽然不知道承祜的用意,但因着那双眼睛里并没有虚伪的试探,所以他轻轻的回答道。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情?”阿玛每年凭吊额娘时候的表情,就是爱情吗?为什么古往今来会有那么多的人栽在爱情手上?
“大阿哥,恕奴才无法回答你。”纳兰轻轻一笑,仿若春风拂面,让人感觉无比的舒心。
“为什么?”
“大阿哥,男女之间的情爱只能自己亲身体会,是无法言传的。”
承祜默然,其实他就只是单纯的问一问,并没有想过能得到答案,况且即使真的从纳兰口中得知,他也并不一定能理解。
“容若,你是一个好人。”承祜突然道。
纳兰一怔,从小到大他听到过无数的赞美之词,但是好人?
“所以,听我一句。无人不冤,有情皆孽。”想到三年后面前的人就会英年早逝,他就忍不住的想叹息。
也不管纳兰听到这话作何感想,承祜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其实他有什么资格对纳兰劝诫呢?就连他自己都不理解这句话。那只是他在那几百年里,一次无意间见到一个得道高僧点化一名为爱执迷的女子所说的话罢了。
至于能不能让纳兰看破,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不过偶尔一次心血来潮的行事,感觉还不错。承祜带着颇为愉悦的心情,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而被承祜一句话震在当场的纳兰容若,却回到房间里,看着墙上挂着的已故妻子的画像,露出了一抹哀伤彻骨的微笑。
“……有情皆孽……有情皆孽……说得真好……真好……可是我已经在这孽障中不可自拔了……”
成长
康熙二十一年四月二十日,太子先随官员从句骊河大路还宫。
早早收到消息的承祜无比开心的吩咐着宫人大肆打扫毓庆宫,以迎接太子归来。
五天后,承祜估摸着时间来到东华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