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骨子里,他还是三年前,那个受到重创的苏韵。并且,徐明泽清晰地知道,他现在处在回到过去的边缘。
怎么办,苏韵脆弱的神经……
他发现他只能把他抱得紧紧的,并且一遍遍重复,“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徐明泽捏紧苏韵脖子上那条链子,苏捷的遗物,徐明泽再一次向天堂上的亡妻祈求,保护苏韵,保护冰溪,他们都是她曾经爱过的弟妹。
艾老大坐在饭厅自己的位置上,主位上是神智不清的艾老爷子,对面是被叫回来的艾老二。艾老爷子也察觉到今晚的气氛不对,他看着冰溪空着的座位,指了两下。
他想询问那个孩子的下落,但是这是太过复杂的语言,他问不出口。
艾老二最终忍受不了,把筷子一摔,质问起大哥。
“为什么不让我去找!找人这方面,我比你强!”
艾老大摆摆手,“你就乖乖地坐在我眼前。我已经叫人下去找了。”
“你……”艾老二把话吞回肚子里,因为他看见大哥眼神里一阵落寞。
“我不希望,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再出事……”
艾老大没事一样又吃了几口饭菜,“我的错,我没照顾好你们。”
“大哥你……”艾老二看着艾老大费力地咽下两口汤,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脸,“好啦!大不了,这次事情结束,我搬回来住。看你那张寡妇脸。”
艾老大苦笑了一下。
“冰溪福大命大,大哥你不要太担心。那么重的病都没拖垮她呢!”
艾老大低下头,就算冰溪命大……不是还有个命中带衰的小哇么。
艾老二说的没错,冰溪确实福大命大。
艾老二差不多话音刚落,冰溪就一身狼狈地回来了。
艾老大和艾老二看着脏兮兮又赤着脚的她,一时间竟都没反应过来。等艾老二懂得开口说话时都语无伦次了。
“你……你怎么做到的!”艾老二看着出现在饭厅门口的冰溪,差点把饭碗摔在地上。
艾老大朝她冲了过去,上上下下查了一遍——就只是脏,衣服甚至都没有破。衣服上有血,但不是她的。
他一把抓住冰溪,用力地摇晃着她,“小哇呢!”
冰溪的眼泪哗地一下留下来,“都是血……小哇他……”
冰溪坚持走到家里,全身已经被抽空,她瘫在艾老大怀里,断断续续地说,“城北有家酒吧,那后面的仓库,我以前和二哥去过的……小哇他用身体撞开门……都是血……”
“你回来了,那他呢!”艾老大撑住冰溪,几乎是用喊的逼问着冰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