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瑰夏打了个冷颤,吸了吸鼻子。
身后突然传来推门的声音,纪瑰夏转头看去,看清楚来人,又瞬间转回了头。
舞曲结束,傅时一便顺着纪瑰夏离开的方向一路找过去,接连问了好几位工作人员,才知道她坐电梯去了天台。
傅时一瞧着纪瑰夏的背影,她独身站在栏杆前,风吹动着她的裙摆,身上的礼服低腰,暴漏出一片光洁的美背,她抱着手臂,蝴蝶骨明显,背影纤瘦,腰肢不盈一握,紧致的寸寸肌肤上镀了一层柔白的月光。
纪瑰夏听见背后沉稳而有节奏的步伐,随着脚步声愈加清晰的落进耳朵里,她的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
脚步声在身后停住,纪瑰夏感觉有温热的气息徐徐落在后颈上,冷热交织,身体忍不住轻颤了颤。
“穿这么少跑出来,是热么?”
傅时一清冽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语气像责备又像调侃。
纪瑰夏说不出自己此刻心里的滋味,咬了咬唇,正想还嘴,肩上一重,一团热气包裹而来,带着淡淡的香水味。
傅时一脱了西装外套披在纪瑰夏身上,结果刚披上她便挣扎着要脱掉。
“我不要你的衣服,”纪瑰夏不安分的乱动,咬着嘴唇闷闷出声:“香水味太浓,刺鼻。”
傅时一闻声低笑,从后面环抱住纪瑰夏,将她揽入怀中,锢在纤软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
“还说不吃醋?”
他的气息洒在她的耳朵上,带来一片酥痒,纪瑰夏忍不住耳红,偏头躲闪开,还在嘴硬。
“不吃醋。”
傅时一抬手将披在纪瑰夏身上的西装又裹紧了些,把她牢牢抱在怀里,低沉的嗓音难得温柔。
“陈璐今天是代表荷兰公司来的,若她不来,基金会也会安排别的女伴,去年我借故推辞了,今年实在是逃不掉。”
纪瑰夏闻言抿住嘴唇,心上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不疼却痒痒的,傅时一的怀抱暖暖的,肌肤紧贴着他的体温,她能听懂他这一番话是在向她解释。
可为什么要向她解释呢?
他本没有向她解释的义务的。
纪瑰夏倚靠着傅时一坚实的胸膛,忽而觉得身体和心底都变得无力起来,酒精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的理智在摇摇欲坠。
“纪瑰夏,最后一次。”
傅时一低身凑近,他的唇轻轻摩挲着她的耳骨,暧昧撩人至极,语气却异常冷静。
“我只问你最后一次,你心里真的没有我吗?”
作者有话说:
纪瑰夏身体僵了僵,耳骨处的酥麻感蔓延全身直传心尖。
远处琉璃夜色皆模糊了,耳畔万籁俱寂,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如擂鼓,微凉晚风拂面吹来,纪瑰夏觉得自己醉的更加厉害。
她的理智在被酒精一点点吞噬,可她又觉得自己十分清醒,她清楚的知道傅时一口中那句‘最后一次’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