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发现是常江以后,很快都围了过来,将他簇拥在中间,问东问西的。
常江不想隐瞒,但也不愿意多说,只说自己去集市买了点鱼,赚了点钱。
即便没有说出具体金额,村民们还是从他买的东西里能看出这小子赚了不少。
“你鱼哪里来的,这么值钱?”
常江知道旱湖的凶险,要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村子里几乎没有人会去打旱湖的主意。
可如果他不说,这些人绝对会不依不挠。
“旱湖。”常江如实交代。
众人有懊恼的,有惊恐的,有一言不发拔腿就走的,每个人心里都开始打起小算盘。
“那地方我们好几代人都守过,除了十年前的那场雨季,旱湖什么时候能捉得到鱼了?”
常江就算再城市,依旧有人不信。
黄婶子嗑着瓜子听了个大概,说:“他说有你们就信了?没准是吹牛的呢?还不知道他那钱来路干净不干净呢。你问问咱们村出去打工的,就几个一天就能赚个几百块的?”
大家都觉得黄婶子说的有道理,有些人看常江的眼神都开始不对了。
“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那钱指定不干净,要不黄水仁也不会总盯着他家。”
常江懒得管这些人的闲言碎语,快走两步赶到了家。常沁看到他这一堆的东西,吓了一跳,忙要上去接。
“别动别动,当心伤着你,我自己来。”话说完,常江便扎了个马步,缓缓地下蹲,直到把东西全部放在地上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哥你这是,把集买回来了?你哪来那么多钱?”
常沁走到驴的旁边,刚想看看驴的情况,就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她连连后退。
“那些鱼,卖了不少钱。你跟我来。”说着常江把妹妹拉到里屋,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沓钱,塞到妹妹手里。
“这么多!!”常沁的彻底傻眼了,将钱数了数。
“本来有四万八,但是路上花了点钱,还买了头驴,所以就剩这些了。这下好了,你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够了。”
这些日子以来,常江难得感受到一丝放松。
常沁还是不敢相信一点鱼就可以卖这么多钱:“那个人他不会是诓你的吧?”
“拿钱诓我?图我家啥?”
见妹妹愁容满面,一点没开心的样子,常江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起来。
“那个南方的水产老板说了,我卖的那些鱼,是很稀有的,说至少有十几年没见过了。”
常沁眨巴眨巴眼,想起课堂上老师说的珍稀物种。
“哥,那这鱼,是不是保护物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