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的船隻總是受風浪影響,船艙時時顛簸搖晃,錢仲賀也跟著搖晃,綿密的駭浪像是給嬌貴的花增添一輪鞭笞。
談宴堅信明天醒來又要再添痕了。
最後錢仲賀把談宴抱出浴室,錢仲賀一走一動,談宴的手指在他肩膀上撓出幾道紅痕,可對於錢仲賀來說卻無異於小貓撓人。
他任由談宴做小動作,半點不停。
談宴也不知道為什麼同樣身為男人,錢仲賀的精力能夠如此旺盛。
直到後半夜月亮從雲層後露出半邊臉,船艙內的運動才終於告一段落。
第二天早上,談宴是被海上的陽光曬醒的,從床上坐起身,身邊已空無一人,錢仲賀已經出去了。
談宴穿好衣服走出去,在船外甲板上發現錢仲賀。
錢仲賀正戴著墨鏡眺望遠方,手邊放著一杯低度燒酒,看起來神清氣爽。
談宴繞到錢仲賀身前,屈指敲了敲錢仲賀的膝蓋,佯裝生氣道:「你倒是會享受。」
墨鏡下的眼眸在看到談宴後變得愈加柔和,錢仲賀抬指輕曲,一旁的幫傭便識地去準備餐食,他將談宴抱坐在腿上,把墨鏡取下戴在談宴臉上,湊過去在昨晚留下痕跡的脖頸上又落一吻,道:「談先生明鑑,我在等你。」
談宴換了個姿勢,面對面跨坐在錢仲賀腿上,抬腿間不經意拉扯到那一處,疼地他蹙了蹙眉頭,忍下去,隔著墨鏡看錢仲賀:「你早上看到海上日出了嗎?」
錢仲賀扶著談宴的腰,忍笑道:「看到了。」
談宴鬱悶道:「那也不叫我起床看。」
「不捨得叫醒你。」錢仲賀眉眼認真道,「我覺得日出和日落沒什麼區別,我們晚上看日落也一樣。」
談宴懶懶地趴在錢仲賀的肩頭上,墨鏡都蹭掉一半,虛虛地掛在臉上:「那怎麼可能一樣呢?」
錢仲賀輕輕拍了拍談宴的脊背,「那明天早上喊你起床看日出,或者後天,我們還可以在海上待好幾天,有機會看到。」
談宴隨意點了點頭,他也並不是對看日出有執念,只是想找個話題逗逗錢仲賀,這時幫傭拿來了餐食和水果,錢仲賀便像餵倉鼠般餵談宴。
談宴有一口沒一口地吃掉他遞來的食物,眼睛盯著深藍色海平面。
吃掉一塊三文魚,談宴咽下後才開口問道:「我們有機會看到鯨魚嗎?」
錢仲賀又叉起一片紫甘藍,上面抹著沙拉醬,遞到談宴唇邊。
看著談宴乖乖吃下去,錢仲賀才勾著唇角,道:「你想看,我自然有辦法讓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