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一拳。”
四六在旁听得云里雾里,朝宁策道:“宁相公,三爷关在屋里,别说拳头,连个幞头都送不出来。”
眼看天色不早,宁策道,“厨房快送晚饭来了,陆三爷趁送饭的功夫跑了出来,打伤路过的在下不是合情合理么?”
只听几句话,陆展便觉这人言辞透着阴恻恻的心思,不甚磊落。
攒眉道:“凭什么打了你父亲会放过我?”
宁策轻声一笑,“凭我替你关在这里受刑。”
“咱们互换衣裳助你脱身,将皇后娘娘救回来。你我虽说忤逆了陆大人,到底救驾有功,必然不会被追究责任。”
陆展不放心,“如今你是父亲的要紧门人,倘若父亲得知你在家中失踪,立马发现可疑之处。这计划便不奏效。”
宁策淡淡道:“放心,陆大人不会费心找我,甚至会调集兵马助你一臂之力。”
“为什么?”
“为他的亲生女儿。”
下晌他从嘉福寺回来,听闻絮儿被萧定川伙同北狄军抓走,宁策平静的心骤起波澜,摸出长命锁看了又看。
又见陆仲成打算另立新君,弃絮儿之安危于不顾。唯有他主动戳破谎言,为着亲女儿,陆仲成才愿意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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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展不解其中意,“父亲的亲生女儿,你是说……”
“就是当今皇后娘娘。”
宁策从透光细缝递进去那把长命锁,“陆大人年轻时在苏州府有过一段风流债,三爷大约知晓絮儿的养母与我母亲是表姐妹。这是絮儿身上的物件,不知怎的一直放在我家中。”
略一顿,唇角抽动了下,“鄙人原先盗用此物,认了陆大人为父。不怕三爷笑话,是为攀附权贵。”
连冒认亲爹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此人真是斯文皮相丑陋心肝。陆展捏紧了拳头。
大约察觉出陆展的不客气,宁策抿唇笑了下,“如今救絮儿要紧,把爹还给她,今儿特意请三爷向陆大人言明。”
陆展将长命锁揣入怀中,愤懑道:“既是你做下的孽,该由你亲自同父亲说。”
两人正说着话,厨娘端来晚饭正要开窗送进去,被宁策拣起地上石头砸晕了脑袋。
四六看懵了,一时忘了动作,只顾呆立一旁。
宁策温声提醒,“劳烦小哥把窗开大些,三爷要出来。”
四六忽而回神,将气窗打开,陆展顺势跳了出来。还没等站定,先给宁策脸上招呼一拳。
揪着他的衣领就往书房带,不等小厮通传,将宁策一股脑丢到地上。
陆展抱拳,“父亲,此人是骗子。冒用信物认亲,这物件原是当今皇后娘娘所有。此人仗着他与皇后娘娘有亲,便据为己有,实在可恶。”
陆仲成平静的脸稍微抽动一下,惊讶又不是很惊讶。
不由得英眉微蹙,望着宁策道:“三爷所说如何?”
“句句是真,”宁策毫不避讳,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爬起身拍两下衣袍打个拱,“抱歉,学生一时财迷心窍,请大人息怒。”
陆忠诚眯眼看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枉他素日冷静果决,居然在这个节骨眼犯糊涂。这事即便是真的,也不该这时候说出来。
一个私生女,死了便死了,原没有什么要紧。可一旦世人知道皇后是他亲女儿,他竟见死不救。他日领李崇登基,必有人戳他脊梁骨。
何况,有了皇后这层关系,他与瑞昌帝算是真正姻亲,权势将不可同日而语。
陆仲成捋着胡须考虑再三,终究点头道:“拿着这张信宝往京郊大营找贺总兵,点两千兵马,速往嘉福寺营救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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