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渔嫣能让王爷高兴……”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
“你哪里让本王高兴了?本王碰不得你,骂不得你,你想和谁跑就和谁跑,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还想让本王高兴?”他墨瞳轻敛,两点寒光轻轻闪动。
“知错了,真知错了,不要杀她……我身边总共就这么两个知心的丫头……”渔嫣头皮都麻了,拉着他的袖子轻轻地摇晃,不停地哀求,生怕他一怒,念恩马上人头落地。
要打她,她说不如打死算了。要杀她的丫头,她却立刻下跪求饶!御璃骁放下书,深深地看着她,沉默了半晌,才沉声问:“既知错了,你要怎么样做?”他
渔嫣毫不犹豫,立刻举起右手三指,轻声说:“从此之后,刀山火海,烈狱油锅,只要王爷咐吩,万死不辞……嗯……”
她没能说完,他的手钻进了她的衣领里,抓着她的雪团儿一掐,冷冷地说:“这些倒不用,受着本王的粗|暴就行了。”
他看着渔嫣又痛又怕往后缩的样子,瞳色悄然一沉,这分明是个不识情趣的小东西,偏还要说他粗|暴!她只怕是没见识过男人的粗暴……
她匆匆抬眼,看了一眼他那冷酷的样子,只好忍着,蹲在他的腿边不动,可忍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小声抱怨,“王爷,这是肉,又不是木头、棉花……”
他终于缩回了手,指尖上还遗留着她的芬芳柔软的感觉,拉她站起来,往身上一抱了,抬着她的小脸,低声问:“这都受不了,还谈什么刀山火海?”
“有些事可以忍,有些事不能忍。”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
“什么事不能忍?”他有些好奇了。
“和敌人对抗,可以忍。相公对妻子粗暴,不能忍。”渔嫣轻叹,索性直言。
“本王是敌人,还是相公?”他眸色一沉,又问。
渔嫣很想说是敌人,当然不敢,便含糊说:“反正王爷不能弄得我痛……”
御璃骁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又怒了,冷笑道:“本王看,你是被男人惯坏了!”
渔嫣扭过头,看着窗外的月光,轻轻地说:“没有别的男人,只有我爹……可他死了……”
有这么一小会儿,御璃骁的心脏里被柔软的潮水涨满,只想好好疼爱一下这个小女子,可仔细想想,又很不对劲,渔嫣始终不把他当她的男人!
掌心在她的腰上轻揉了会儿,又听渔嫣小声说:“王爷,你不也是没人疼吗?”
御璃骁猛地怔住!
母亲早逝,寄于太后名下抚养,少年得意,只为在父皇面前争得一口气而已。十七岁的少年,已经懂得用浴血厮杀来证明自己的强大,可在那刀光剑影之后,众人皆只看他的繁华,又有几人关心过他的生死?只怕,更多的人是眼巴巴地盼着、望着,希望他死在黄沙之中,永不回来……
是,自从母亲去后,再没人心疼他!父皇虽宠爱,却是因为他能给他争来几分荣耀,他还有那么多儿子,那么多爱妃,常常数天不得见他一面。他贵为皇子,可在他儿时的时光里,也渴望有同时拥有父母亲的生活,渴望有坐在父母膝头嘻闹的日子……
都是梦而已,身为皇子,必将忍受薄凉、残酷、争斗、血腥、残杀,天伦之乐是百姓的,要拥有权势,便要放弃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