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練的?教教我唄!」
湛舒年端著盆子走出來,冷冷道:「不要擋道。」
齊霽背對著湛舒年,表情從一開始的揶揄轉變成了冷淡,「嚯,這宿舍是你家造的啊?老子想站哪兒就站哪兒!」
湛舒年看著齊霽倔強的後腦勺,道:「你要想繼續跟我槓下去也行,馬上就要十二點了,停水了可別賴我。」
這聽著明明是種提醒,可偏偏湛舒年說話的語氣太過冷硬,總讓齊霽覺得他在挑釁一樣,每回都能激的齊霽很不爽。
「湛舒年,說實話從今天開始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很不爽了,但我懶得理你,希望你能夠自覺一點別來招惹我!」
說著齊霽轉過身,挑起那秀麗的眉峰道:「沒想到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厭!」
湛舒年看著齊霽,口不對心道:「彼此彼此。」
兩人之間的交鋒陶鋮在一邊看的清清楚楚,他趕緊套好衣服,過來將齊霽拉開,好言好語相勸道:「誒呀誒呀!都是同一個宿舍的室友,不要這麼劍拔弩張嘛!」
湛舒年的目光幽幽落向陶鋮拽著齊霽胳膊的那隻手。
「來來來。」陶鋮拉起齊霽的一隻手,又伸手拉過湛舒年空著的另一隻手,將其搭在了一起,勸道:「作為室友,你們要相親相愛!」
手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陌生而又奇怪,齊霽渾身起雞皮疙瘩,很不自在的將手甩開,「滾滾滾!誰要跟他相親相愛了!」
齊霽沒好氣的說完這話,便去衣櫃拿換洗衣服洗澡。
而湛舒年則是去了陽台曬衣服。
留下陶鋮看看衛生間又看看陽台,覺得自己勸了個寂寞,可能還火上澆了把油。
荀逸博躺在床上看書,發出一聲嘲笑後將書翻了一頁。
陶鋮撓撓頭,看向荀逸博,「逸博兄弟,你說他倆這該怎麼辦?別哪天在宿舍里突然打起來了。」
荀逸博:「怕什麼?就他們這情況,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打起來就打起來吧,我們就給他們騰個地方,讓他倆打個痛快就行了!」
陶鋮:「……」你還真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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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穩步進行著,除了每天固定的訓練內容外,平時休息和晚上的拉歌環節就是他們放鬆娛樂的時候。
一個月的軍訓期已然過了大半,這時候大多數人都已經開始習慣了規律的軍訓生活,與此同時,也有不少人被曬出了兩種色差。
對比這些人,齊霽那從入學以來到現在都沒怎麼變化的膚色卻引得旁人羨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