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父皇不过淡淡的回了一句:
“有些人的存在,就是错。”
李晟安回过神,垂眸看着泣不成声的李澜玉,在她手中攥得发皱的衣角迟疑片刻,骤然抽了出去。
这细小甚微的动作让李澜玉的动作一顿,止住了哭声。
李晟安并没有看着她,只是径直的望着前头,淡淡的吐出五个字:
“因为你太弱。”
马车踏在皇宫的青石阶上,清脆的马蹄声有节奏的响在耳边,不知什么时候,车停了。
他垂下眸,对上她呆滞的目光:
“下车。”
“可是皇叔。”她坐直了身体,哭的红肿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现在下车就没有车了。”
已经离开皇城很远了。
可李晟安不管她,眉心一皱,直接让冬暖给她拉了
下去,帘一关,他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你自己走回去,把眼泪擦干净,给本王想,想通为止。”
“想通什么?”
“假如你不是公主,这件事情足够让你凌迟千遍,你以为你这个公主的头衔能帮你挡几次?与其在这里哭,倒不如好好想一想,怎么样才能抓到幕后真凶。”
车帘缓缓挑起,李晟安的脸半掩在车帘后:
“这一个月,你便也不用上学堂了,若是出来之后,还是这般,那也不用来见本王了。”
“……”
马车扬长而去,李澜玉看着四下无人的街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发抖了。
“公主……”银花试探着上前,被她推开:“我自己静静。”
她到了自己创造的世界里,可这里却又不是她的世界。
她不过是这故事里面的一个起眼却下场不好的人。
她还是把所有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让左谙他们有了可乘之机,明明他们之间就是仇人,就算是她躲开,也是永远也躲不开的。
她是李澜玉啊,她与左谙,白清清,就是天生的宿敌。
难道她不想活着了吗?不想好好活着了吗?
想到这儿,李澜玉脸色一沉,转过身,提起裙子大步朝着皇宫跑去。
鹅黄色的衣衫被扬起了很好看的形状,扬在月色下,像是荡开的水花。
李晟安的马车停在拐角处,车帘高掀,望着远处渐渐缩小的身影。
冬暖不放心的声音响在耳畔:“主子,您这是在帮
公主殿下?”
他没说话,知道李澜玉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撇开头,轻轻道了一句:
“她哭起来太难看了。”
“?”冬暖一怔,震惊且疑惑的望着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