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玉脸红道:“谁偷东西了?你别血口喷人!你、你真不要脸!”
憋了好半天,她憋出来了一句骂人的话。
苏映安蹙眉:“陆雪玉,我如今是当场抓住了你,你竟然还敢出口辱骂我?”
陆雪玉要走,她一把拽住:“你不承认你是来偷东西的,好,那你给我解释,你为什么在没有人的时候来梅落院,进了平日我住的最多的屋子,还叫你的丫鬟在外面放风?你若是解释不出来,那咱们就去衙门!让衙门评理!”
看她来真的,陆雪玉又甩不开她,立马咬牙道:“我只是来找我兄长的,可是他不在!让丫鬟在外面帮我等着兄长,好第一时间就告诉我,不可以吗?”
苏映安死死地盯着她捏住的衣袖:“不可以!你说你没有偷偷拿走我的东西,那就松开你的手,让我看看,你藏了什么东西在袖子里面!”
陆雪玉紧张道:“凭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我就不给你看!”
她冷哼:“好,你不给我看,我看不了,那就让官府的人来看!”
“你就知道拿这个威胁我!我会怕你不成?我陆雪玉,这辈子就不会写‘怕’这个字!我要去找我娘,给她说你欺负我,呜呜……”
陆雪玉原本来态度强硬,可是说到后面,却哭了起来。
苏映安皱眉,盯着她的眼睛,又看了看里面。
奇怪,衣柜的位置,没有被翻动过。
就连自己垫在衣柜脚下的那个做标记的垫纸,也没有分毫的移动。
陆雪玉不是来找自己的钱的?
那她是来做什么的?
苏映安想着,手上的力气便大了一些。
陆雪玉觉得自己被她捏痛了,咬牙切齿地终于甩开了她。
“你干什么?把我当做什么人了?你别忘记了,就算这是你住的院子,那也是沾了哥哥的光。怎么说,这里都是侯府。侯府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我想要去哪里,拿什么东西的,还要问你的意见?”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陆雪玉忽然恶狠狠地盯着她,怒斥道:“你真是个贱女人!不要脸!”
苏映安冷眼看着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短短的一句话,就让陆雪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身子一抖,在苏映安伸手抓住她之前,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声:“你就算报官,我也不怕,我不是偷东西,只是拿走了属于我的东西!”
苏映安收回目光。
她知道,自己此时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东西和银票拿上立马离开。
否则要是等老夫人过来,恐怕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听着陆雪玉的声音越来越远,苏映安进去,将门紧紧地关上,还上了锁闩。
她动作飞快地将衣柜往里面推了一点,然后把地下那块已经松动了的地砖拿起来。
锦盒被一块麻布抱着的。
苏映安把里面的引钞和无比珍贵的珠宝与一些银票拿出来,装在了身上各个角落。
她今日回来,便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把一切藏好又恢复了原样,她用那个空着的锦盒,从衣柜里面装了一些首饰走。
首饰也不便宜,但若卖出去却没有那样之前。
这都是陆怀钧之前给她选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镀了一层金粉的实质,不过就是一些不值钱的材质做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