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说:“世子爷,奴婢们赶回来之前,少夫人就已经睡着了。少夫人睡眠浅,要不您也还是不要进去了。”
陆怀钧脸更黑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做的事情发号施令?”
红梅低头,“奴婢不敢!”
卧房的门,在这个时候从里面打开了。
苏映安披着外衣站在门口,“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她一出现,几个人的脸上便神色各自发生了变化。
绿枝松了口气,红梅也松动了些,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云吟那副娇滴滴求疼爱的神色,立马成了关怀。
而陆怀钧黑着的脸,竟然直接堆砌上了笑容。
“映安,你睡得不好,我陪你。”
苏映安皱了皱眉,“夫君,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陆怀钧正要说话,她便道:“睡之前我还让绿枝往书房端了一盅燕窝,她说不在书房里面,你去哪里了?”
苏映安一脸疑惑地盯着他。
陆怀钧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本想说自己是在书房,可是苏映安拆穿了这件事情,陆怀钧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嘴快说出口。
陆怀钧反应很快说:“我晚上与同僚在一起吃饭,聊得兴起便忘了时辰,这不匆匆赶回来,向夫人兴师问罪吗?”
他脸上欢爱后的红晕,在这春寒料峭之中都还没有消淡下去,
撒了这样的弥天大谎,他也不担心苏映安去查。
苏映安故意道:“哦?是吗?夫君今夜是跟谁吃饭了?我认识吗?”
他竟然还真编了一个名字出来,“陈觉,你也知道的,就是大理寺掌事的儿子。”
苏映安看着他,缓缓从门里走出来,立在了他的跟前,“夫君饮酒了吗?”
“饮了。”
“可夫君身上有点酒味都没有呢。”
她余光看见旁边的云吟,早已经心虚地快要将头垂入地面了。
陆怀钧还能继续胡扯,“我没饮多少,酒气早在回来的路上散光了。夫人,你这可是在审我?”
苏映安笑了一声,“夫君多虑了,我不过是关心夫君罢了,不然我还以为你是跟云吟一起来来梅落院的呢。”
话音落下,纵使陆怀钧再巧舌如簧,在面对事实之前,也一时间失去了辩驳的能力。
两人都做贼心虚,云吟更是激动地抬起头,看向苏映安,又求救般看向了陆怀钧。
陆怀钧还硬撑着,不满地反客为主,“映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
苏映安伸手,将他卷起的衣领理了出来,露出了里面一道若隐若现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