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一位非常喜歡突然抱住別人的室友,知歡有著豐富處理此情況的經驗,她眼疾手快地躲開,冷酷道:「表演服會皺的。」
孟棲川撅起嘴:「親一下怎麼樣?」
知歡:「想都別想。」
從知歡那兒得到了力量,孟棲川重拾勇氣,站上了舞台。
黑暗的觀眾席亮起星星點點的光芒,尖叫與歡呼如海浪襲來。
出道多年,孟棲川本以為已經習慣這一切,但這次卻不同,所有人都是為他一個人而來,為他歡呼,為他傾倒。
這是他站在舞台上的意義。
忽然,他在滿山偏野充滿愛意的表情里,看到一張蒼白而嚴肅的臉。那是周建人的臉,蛇一樣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他。宛如夏日的晴空忽然打了一聲悶雷,接著下起暴雨,孟棲川仿佛感覺到了在樂團時,附骨之疽似的陰寒冰冷。
音樂已經奏響,他知道要繼續行動,但是手卻開始發抖,腳下一滑,差點錯了舞步,他反應快,立刻接了個地板動作,然後換到另一個方向,但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卻沒消失。
「他是不是變緊張了?」
「感覺這場孟棲川沒有以前那麼遊刃有餘了呀……」
「啊,好失望,早知道就不存那麼久的錢來看他的個人演唱會了。真後悔上次還為他和林鶴唳唯粉大吵。」
不知是真實還是虛假,孟棲川似乎聽到了台下粉絲們的竊竊私語。
這肯定是他的胡思亂想,最近的觀眾席距離舞台也離了好幾米,音響聲音很大,他不可能聽見她們聊什麼。
漆黑的觀眾席變得像墳場,為他點亮的星海成了幽幽的鬼火。
他想起家裡的地下室,小時候他總害怕自己一個人下去。
那時候,他總會拽著弟弟,強迫他陪自己。弟弟皺著眉頭,滿臉嫌棄,但每次都會耐心地陪他去。
但那個溫柔的弟弟,現在已不在家裡了。
這片黑暗他只能獨自應對。
失敗的陰影宛如吐著信子的眼鏡蛇,一點點纏上他的腳腕。
孟棲川心裡湧起強烈的不甘心,他是因為被周建人惡意陷害才在樂團重要表演上失誤的,這是他第一場個人演唱會,他想要一雪前恥。但是周建人給他帶來的陰影和壓力卻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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