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当安静下来看书的时候,她就觉得好像胎动一下,不是很明显,像是游鱼若有若无的亲吻,也像是蝴蝶落在花瓣上,那若隐若现的触感。
身边的白苏望过来,姜照皊就笑:“好像有胎动了。”
其实大家都在
盼着有胎动,这个时候,就能判断肚子是一个还是两个。
第一胎是龙凤胎,这第二胎的时候,总想着能延续头胎的好孕。
姜照皊也是这么想的,这一胎生完之后,她就不生了。
如果是龙凤胎的话,四个孩子,就算这一胎是两个公主,也尽够了,再生就有些不像话。
生孩子对母体的损耗太大,她不想把精力耗费在这上头。
越是盼着时间走快些,这时间就越慢,一天天的,叫人恨不得扳着手指头数。
“娘娘,您去劝一声,小公主非得给小阿哥洗头发,谁拦都不管用。”奶母愁的跟什么似得,过来禀报。
这两个孩子长大,就调皮一点,奶母压不住。
姜照皊就起身,跟着来到庆云斋,就见胤祐鼓着脸颊,肉嘟嘟的手里端着自己的小脸盆,一脸倔强的看着奴才,显然是在对峙。
“怎么了?”她问。
见到母妃来,胤祐才起身,不高兴的解释道:“想给弟弟洗头发。”
姜照皊看向胤祚,问:“你想让姐姐给你洗吗?”
见对方点头,她就又问为什么要洗。
胤祐眨巴眨巴眼睛,她现在已经不怎么像康熙了,倒是像两人的结合体,五官明艳大气,带着幼儿特有的稚嫩肉感,可爱的一塌糊涂。
“想要学会之后,给母妃洗头发。”她奶声奶气的回。
听她这么说,姜照皊是真的有些意外,孩子在有些时候,能把你心里所有的伤治愈。
“备热水。”
姜照皊道。
奶母有些不解,这孩子才这么大一点,哪里忍心叫做事。
可主子都发话了,她只能照做。
姜照皊看了一眼,只说叫好生的教着,就没说什么了,看着两个孩子雪白的小脸,她突然就对肚子里的孩子,有那么一丝期待。
香香软软又乖巧的孩子,谁不爱呢。
特别这孩子又是自己生的,简直要爱到心坎里去,她笑吟吟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两人孩子玩闹。
然而第一场素白的雪下过之后,两个孩子仍旧没有学会给对方洗头,胡闹的法子倒是又增加几个。
入目间,那琉璃瓦被遮住,只留下深红的宫墙,唯美又端肃。
姜照皊身上披着青色的披风,手里拿着狐狸毛的围子,立在廊下看雪。
伸出手掌,接住一片晶莹的学会,那微凉的触感叫人忍不住露出微笑。
不知从何时起,她就爱上雪花,总觉得这是造物主的恩赐。
身边立着包成白团子的胤祐,她手里举着红彤彤的糖葫芦,吃的开心极了。
原是姜照皊嘴馋,叫厨房里头做糖葫芦来吃,但显然更得胤祐的心,她吃的高兴。
“胤祚吃不吃?”她问。
胤祚摇头,他鼓了鼓脸颊,正在认真背书,最近酷爱《三字经》,一口气能背一半下来。
也没人教他,就自己喜欢,看着怪有意思的。
正说笑着,就见佟贵妃牵着胤禛的手,两人步步跋涉,来到翊坤宫来,见了姜照皊就笑:“在屋里闷
了几日,眼见的不爱说话了,就拉出来,跟孩子一道玩耍。”
姜照皊笑着点点头,请着往殿里坐,又上茶上点心,把礼数做足了,这才依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