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項總被送去醫院急診,您現在能抽空來一趟嗎?」
電話里傳出救護車的聲音,宋挽凝有種不好的預感,心慌道:「好端端怎麼突然去醫院了?」
時力快解釋:「項總這幾年身體非常不好,現在……大概撐不住了。」
宋挽凝震驚到說不出話。
怎麼會這樣?
「你把醫院地址告訴我。」
時力喜出望外,快報了一串地址。
掛斷後電話後,宋挽凝又撥通導演的電話,編了個理由跟導演另外約了時間,便往醫院的方向去。
到醫院時,項景紳正在單人病房裡輸液。
宋挽凝氣喘吁吁,看著眼下青黑,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的人,有點像熬了很久的活死人,心情複雜問道:「這種狀況多久了?」
時力在電話里不好細說,現在把人叫來了,索性一次性說清楚。
「您出國以後,項總就沒有睡過完整的覺,硬是熬著挺過了半年,後來視力重影他才就醫,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他每天睡覺時間幾乎連續不到三小時,經常在半夜驚醒後無法繼續入睡。」
「項總一直在暗中介入心裡治療,全靠藥物控制睡眠時間,有時候半夜項總還在等您的消息。」
「他最初會出去應酬,儘量可能多認識一些人,儘管以項總現在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去結識誰,但他說,也許會遇見曾經見過你的人,想方設法挖點消息把你找回來。」
「後來醫生嚴格限制他喝酒,酒精對身體傷害很大,尤其是干預治療階段,用醫生的話來說,繼續喝酒就是用剩下的命在賭,說不定哪天就突然永遠沉睡了。」
「項總害怕發生最壞的情況,開始遵醫囑,不喝酒不應酬,每天準點服用助眠藥物,覺是能睡了,但是長久服用,身體必然出現的抗藥性,身體總有一天會支撐不下去。」
一個人完全沒有社交和放鬆娛樂,工作崗位和家裡兩點一線,偶爾睜著眼睛到天亮,宋挽凝曾經也過過這樣的生活,但項景紳不同的是即便他一天工作再疲憊,回到家裡仍然無法入睡。
人活生生熬著,夜晚裡的每分每秒都在感受痛苦。
宋挽凝無奈嘆氣,看著陷入深度睡眠的人,心臟揪著疼,反思當年是否不該不告而別。
時力:「醫生說突然暈倒是因為身體強制進入休眠狀態,是免疫系統在求救,如果再不重視,後果無法預料,現在已經到了比較危險的狀況,需要在醫院觀察幾天。」
宋挽凝點點頭:「那就住院吧,工作先放一邊,身體重要。」
她怎麼說,時力就怎麼做,在時力心裡,宋挽凝跟自家老闆始終是一家人。
「好,公司那邊我得回去處理工作,有任何事情請與我聯繫,項總醒了的話你勸勸他吧,他最聽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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